而一群獵人如此狂躁的伐木速度,自然也把一群被打敗征服的蠻族男女老少嚇的是魂飛魄散。

從第一顆大樹被兩個膀大腰圓的獵人啃啃啃啃拉泡屎的功夫就砍倒之後,所有蠻族人的眼珠子都差點兒掉出來了,嘴巴張大目瞪口呆幾分鐘無法回過神來。

但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整個營地四周大樹倒塌的聲音就像災難一樣,時刻都能聽見伐木的獵人大吼叫嚷散開的聲音和噗噗啦啦大樹折斷倒塌的聲音。

整個森林之中就像混入了一群史前巨獸,正在狂暴的拱翻大樹。

而砍倒的大樹,很快也被按照一定的長短大小要求截斷之後,獵人們喊著整齊的號子扛到湖邊的空地堆碼起來。

這群蠻族人聽不懂巴國獵人到底喊的是啥。

但經過一天的熟悉之後,這些號子聲就像有魔力一樣,縈繞在他們腦海之中再也無法驅除。

“一嘎一嘎,抬木嘎嘎。”

“艹嘎艹嘎,好重嘎嘎。”

“一嘎一嘎,使勁嘎嘎。”

“艹嘎艹嘎,莫女嘎嘎……”

整整一天,所有蠻族人都沉浸在這種此起彼伏而且充滿節奏的號子聲中無法自拔,臉色也從最初的驚恐呆滯慢慢變成麻木和適應。

不怪他們沒見識,而是這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和文明的衝突。

平日不說砍這麼大的樹,就算是砍胳膊粗細的一根結實木棍製作一根長矛,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大工程。

但對於這群征服他們的獵人來說,砍樹就和撒尿拉屎一樣輕鬆,吭哧幾下就完了。

而所有獵人手中那些金光閃閃的鋒利武器,就是最大的依仗。

他們最兇勐健壯的首領男人,就是被這種武器一下砍掉了腦袋。

因此看著這些鋒利的青銅武器,所有野人是既害怕又羨慕。

營地的建設徐晨已經安排過了,雷帶著一群獵人會根據現場情況進行安排處理,不需要徐晨太過操心。

不過徐晨回到住地,才發現龍和一群禁軍竟然還沒回來,不由的有些擔憂起來。

從這裡到另一個蠻族部落不過十餘里,對方男女老少加起來才幾十個人,按理說此時應該搞定回來了,但竟然一點兒影子都沒有。

於是他把雷叫過來詢問情況,雷也有些納悶,表示不清楚龍那邊的情況,不過他相信龍不會有什麼問題。

十多里原始森林看似很近,但行走需要兩三個小時,因此眼下安排人前去打探肯定個來不及了,於是徐晨也只能作罷,命令開始生火做飯。

這次出門徐晨讓所有獵人都準備了半個月的糧食和陶碗陶杯等隨身器具,另外還用馬隊馱運了不少陶鍋陶罐等炊具,因此吃喝暫時足夠保證。

今天雷留守伐木建造營地,也還專門安排兩隊獵人在附近領地打獵,先後獵獲了野狼野豬狗獾野兔等大大小小野獸近十頭,還有七八隻體型不小的野鳥,另外還從營地附近的小湖之中用簡陋的漁網捕撈十多條大魚。

這些新鮮的魚肉,也能極大補充部隊的食物。

蠻族男人雖然傷亡慘重,短時間內大部分都失去了勞動了能力,但婦孺老幼卻幾乎都安然無恙,徐晨沒有對她們太過嚴格,白天也在獵人的看管下在湖泊四周的樹林之中尋找挖掘一些野果和植物根莖。

所有五花八門的食物都加起來,不光不少而且還十分豐盛,有魚有肉有果有粥,足夠所有獵人隊伍和蠻族人飽餐一頓。

隨著一堆堆篝火再次在林地和湖泊附近的空地中點燃,一股股濃煙騰空而起,在夕陽落日的晚風之中升上晴朗碧透的蒼穹,讓這片平日蠻荒孤寂的原始密林之中,多了一些人類文明的活動氣息。

野獸被開膛破肚之後用鋒利的匕首腰刀切割成為大塊直接架在篝火上開始燒烤,而大骨則被用斧頭砸碎之後放進陶罐之中煮湯,另外還有些碎肉也被細細剁成肉糜,用陶鍋煮成肉羹。

野鳥大部分都開膛拔毛之後直接撒上一些鹽和胡椒,然後用樹葉裹上之後外面再厚厚的湖上一層泥巴,直接就埋在火堆裡面燒。

叫花雞,這是徐晨的發明,製作簡單,這些野鳥雖然不如飼養的家禽體型肥大,肉質也略柴,但這樣烤熟要比用陶鍋煮熟吃起來更加美味。

十多條大魚同樣也被切割之後或烤或煮。

徐晨轉門還給自己煮了一小鍋酸辣魚。

這刺激神魂的酸辣味道眼下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享受。

而且吃了幾天,徐晨竟然有些上癮了,一天不吃就覺得有些食不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