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工興奮的將斧頭拔出來,換了個方向再次重重劈下去。

“咔嚓~”

第二斧頭下去立竿見影,小樹直接就嘩啦一聲折斷倒了下來,幾米高的樹梢倒塌下來,重重砸在剛下過一場小雨的潮溼地面上。

“嘎嘎嘎嘎,厲害嘎嘎……”

提著金晃晃大斧頭的窯工揚天發出鬼哭狼嚎的狂笑。

“我試嘎嘎!”

“我嘎我嘎!”

一群窯工冶煉工紛紛伸手搶奪同伴手中的斧頭,然後一大群人就如同一群野獸一般,拿著這把斧頭在窯廠裡面到處找小樹下手。

伴隨著啃啃啃砍剁和噗噗啦啦倒塌的聲音,很快冶煉工坊四周七八棵大大小小的樹全都遭了毒手,紛紛殞命於這把堪稱開天闢地的金色神斧之下。

就連龍都沒有忍住,搶到斧頭之後,四顧一番沒有找到樹,目標竟然選中了當初安裝在窯廠大門口一根大腿粗細的門柱,舉起金晃晃的大斧蹬蹬蹬奔跑過去,雙臂掄圓啃啃啃啃就是一頓猛砍。

大門劇烈搖晃,圍牆都在跟著顫抖,圍觀者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伴隨著龍最後大吼一聲重重一腳踹在門柱上,這根直徑足有一尺兩米多高的門柱嘩啦一聲就折斷倒塌下來,連大門帶圍牆重重砸下來,轟隆一聲將圍觀的幾個人都差點兒埋進去。

“巫嘎……”

如同毛熊一般魁梧的龍提著金色的大斧頭揚天咆哮。

如此鋒利的斧頭,讓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和激動,比和一群女人打樁還爽。

而圍觀者也被龍這狂暴的伐木動作驚嚇到了,片刻的安靜之後也跟著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胳膊粗細一根木棍,若是用普通石刀石斧,啃啃啃啃就得砍數十下。

一顆小腿粗細的得百十來下。

而一顆大腿粗細的樹木,一般都是以半天計,一天砍兩三棵就頂天了,若是還要清理樹枝和截斷成幾節的話,一天兩棵就不能再多了,而且說不定還會損壞好幾把石斧,就算石斧不損壞,捆紮石斧的樹皮木柄也會經常鬆脫。

因此在徐晨眼中,原始人砍樹就和磨洋工完全沒有任何分別。

他們砍一會兒,坐下來拿石頭磨一會兒,要不就是慢慢吞吞重新捆紮鬆脫的斧柄。

典型的摸魚式生產總讓徐晨有一種痛不欲生的衝動。

哪怕是修大院前後用了數百根木頭,但全都是靠人數和時間慢慢堆出來的,和效率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當然,這些野人也並不是天生幹活兒就喜歡摸魚,而是條件使然,生產工具簡陋,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必然就養成了這種慢慢騰騰的習慣,想快也快不起來。

就和野人天一黑就睡覺一樣,並不是他們真的就想睡,而是什麼娛樂都沒有,也沒有照明條件,因此早早睡覺變成了習慣。

但自從徐晨發明了紡紗織布和松明陶燈之後,實則部落的夜生活豐富了許多,然後徐晨偶爾還會講一些好聽的故事,做一些好玩的玩具,還教孩子們吹柳笛唱歌,巴族眼下的睡覺習慣也變化很大,特別是夏天,經常坐在涼床上聊天到深夜才依依不捨的去睡覺。

發明繩索之後,石斧石刀就要捆綁的結實的多,也提升了不少工作效率,但捆綁的東西終究不如之中安裝上去的斧柄結實耐用。

眼下這柄橫空出世的青銅斧頭,完全顛覆了所有原始人的認知。

在龍的狂暴力量加持下,這棵往常需要幾個小時才能慢慢磨斷的門柱大樹,前後不過兩分鐘時間就轟然倒塌下來。

如此效率,怎能不讓所有人激動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