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吃魚肉最多的就是冬春兩季。

從去年僱傭了一群外族人修房子開始,那幾個月幾乎天天吃魚肉,而冬天女人沒什麼採集活動,有大把的時間用來處理魚肉,再加上有果酒佐料,魚肉很受歡迎。

因此吃了整整一個冬天的魚之後,徐晨也徹底吃傷了,現在看到魚就隱隱有些反胃。

但隨著秋天到來,馬上又是吃小雞燉蘑菇的黃金時期。

這種美味和魚不同,滋味鮮美,久吃不厭。

做幾張捕鳥網,說不定今年秋冬還能多吃幾頓。

吃完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徐晨把古和舉叫來,三人一起結網,到天黑睡覺前,弄出來一張足有兩個平方的細繩網。

第二天一早,徐晨早早起床,砍來幾根木棍,做好準備之後帶著古和舉背上藤筐拿上弓箭跟著一群獵人出發上山。

上山的路幾乎被野草荊棘全部遮蓋住了,不過這條路大家都很熟悉,半個小時後,一群人到了山洞附近。

上次來山洞還是春天三月,眼下已經六月底,山洞前面完全看不出絲毫原來的模樣,全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荊棘,只有洞口因為是一片岩石,還能看到一些丟棄的磚石木棍,隱約有些舊日生活的痕跡。

“莫嘎!”

一群人躲在樹林裡面觀察許久,四周除了淅淅索索爬動跳躍的松鼠蟲蛇和一些常見的野鳥之外,並沒有看到他們昨日所說的那隻好看的野鳥。

“你們去山上,不要靠近這裡,我們三個留在這裡守著!”

“小心嘎嘎!”

一群人簡單交流幾句,風帶著獵人離開。

徐晨帶著古和舉走到野草叢生的岩石空地附近觀察了一圈,用木棍支好繩網,四周用樹枝簡單做了一些偽裝遮掩,然後又在網下面四周撒了一些燕麥,這才退到樹林裡面繼續等待。

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三人身上被蚊蟲咬了無數個大包,也沒看到有任何野鳥光顧,於是徐晨有些洩氣了,帶著古和舉背上揹簍去下面山坡採摘牛奶果。

以前山洞附近是族人生活的範圍,因為活動頻繁,因此樹林裡面雜草很少,甚至還專門清理栽種一些野果和植物。

但眼下全都被密密麻麻的野草藤蔓覆蓋,幾乎寸步難行。

山洞下方不遠,那顆歪脖子大樹依舊用亙古不變的姿勢俯臥在懸崖邊上,腰身粗細的古藤纏繞在樹幹上,上面密密麻麻掛滿了青色的果實,偶爾能夠看到幾顆已經開始泛出金紅色。

再過一個月,這些古藤果又要到豐收季節了。

想著這些藤果美妙的滋味,徐晨感覺口水有些止不住。

實際上他很奇怪,這種古藤果整個山谷似乎就只有這一棵,而且巨大無比,也不知道生長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

根據這棵歪脖子樹和古藤相互糾纏生長的情形不看來,似乎就像共生關係一樣,兩者的根幾乎糾纏生長在一起。

他很懷疑,這棵古藤,屬於寄生植物,或許來自於很遠的地方。

並且這種藤果似乎沒有種子,因為切開之後就和獼猴桃差不多,經年累月的成熟之後往下掉落果實,也沒見下面的山坡和峽谷中生長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就是一棵獨一無二的孤品,想要引種的機率都不大。

但無論如何,這麼美味而且優質的釀酒果實,還是值得大規模移植栽種,他決定等到冬天,砍幾根藤條到山腳附近找個地方扦插試試,萬一特麼的成活了呢,以後就再也不用冒險爬到這麼高這麼危險的地方採摘果實了。

三人站在樹下對著藤果流了一地口水之後,擦著嘴巴還是決定先去採摘牛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