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野人動作野蠻不說,散發的氣味也十分難聞,比半個月風吹雨淋不洗澡的隊友氣味還臊。

但這些人明顯不是熟悉的隊友,渾身面板黝黑,許多身上還有大小不一的傷疤,其中最高壯的幾個濃密的胸毛從下巴一路長到腳背。

徐晨掙扎叫喊之中看著自己揮舞的雙手,突然一下又安靜下來。

這是一雙陌生的黑手,指甲又髒又長,手掌佈滿老繭。

呆滯半晌之後驚恐低頭。

身體明顯也不是自己熟悉的身體,面板又黑又糙不說,同樣長著一層細密的體毛,從胸口一直長到腳底板。

“這……這……不是我,我……到底怎麼了?”

徐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雖然常年在野外作業,風吹日曬長得很黑,但也還沒黑到渾身長毛變異的地步。

又驚又怕之中腦袋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再次昏迷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徐晨發現自己躺在一堆枯草之中。

四周光線黯淡,看情形應該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洞穴。

洞外隱隱可以看到幾個忙碌的身影。

但透過偶爾傳來的咕咕嘎嘎的對話聲,他能確認那不是自己熟悉的隊友,也不是正常的人類。

徐晨感覺腦門的血管突突直跳,同時頭痛欲裂,強烈的眩暈之下只能慢慢閉上眼睛回血。

他還沒搞清楚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

甚至懷疑自己陷入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裡面醒不來。

他唯一記得自己跟著地質勘測隊去野外測量資料,腳下一滑就跌下山崖,醒來就是剛才被架在柴火上準備被火化的場景。

就在徐晨搜刮自己的記憶想弄清楚當前處境的時候。

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個高壯,一個矮壯,一如昏迷前所見的情形,這不是兩個正常人類,毛髮蓬亂鬍鬚如同亂草,渾身赤裸畫滿油彩,黝黑粗糙的面板上還長滿一層捲曲的絨毛,就像還未進化成功的野人。

兩個野男人……男野人走到徐晨身邊,蹲下來開始交流。

“還沒醒過來,肯定是不行了!”

“的確,怕是還是會死掉。”

“那是燒了還是殺了吃肉?”

“最近幾天都沒打到獵物……”

“是啊,燒了怪可惜的!”

以上對話其實是徐晨腦補的,實際上兩個野人進來之後嘰裡咕嚕的交流他一句都聽不懂。

徐晨費力的睜開眼皮,看著兩個野人。

“晨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