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安置好小八,走出帳篷,眼角突然有一道黑影閃過,等她反應過來,小鷹已經落在她的肩頭。

回來就忙著給高爺爺做手術,又忙著幫小八接生,還真是忽略小鷹多時了。

杜清酌伸出手,想溫柔地撫摸小鷹,表現出自己對它的在乎,小鷹卻躲開了杜清酌的手掌,歪著頭看杜清酌,綠豆眼直勾勾的。

杜清酌心裡咯噔一下,自己肯定是忘記了什麼,站在那裡想了片刻,終於記起了派小鷹出任務時的承諾。

杜清酌就有點兒沮喪,最初以為小鷹跑來是粘自己,看來是自做多情了,在她看來,一人一鳥一路走來,感情自然是有的,可是小鷹卻沒這麼想,這吃貨準是來討債了。

杜清酌心說壞了,當時答應小鷹給它羚羊腿的,後來怕日子拖得久羊腿腐爛變質,全都拿給風堡兄弟們打牙祭了,這下子,跟小鷹沒法交待了。

杜清酌努力地措辭:“那個……鷹啊,羊腿肉放久了就壞了,不好吃了,我給兄弟們分了,你……”

小鷹算是陰白了,羊腿泡湯了,一扭頭,嗖地一聲飛上樹稍,揹著身子對著杜清酌,這是和杜清酌置上氣了。

杜清酌看著四下無人,直接讓小智給弄了一斤羊肉,獻寶似地遞到小鷹面前:“我說小祖宗,拿這個代替羊腿好不好?”

小鷹一見吃的,沒了脾氣,飛下樹就著杜清酌的手開始撕扯,杜清酌在心裡苦笑:“我這到底是什麼命,鏟屎官真心不容易。”

杜清酌帶著吃貨小鷹回到二丫家,一進院子,就是一愣,高老爺子,您這是鬧哪樣?

就見老爺子坐在院中一個小板登上,把斧頭舞得虎虎生風,要不是兩條腿被石膏固定,阻礙了他的發揮,這老頭兒說不定能把院子裡的樹都給劈了。

“高爺爺!您這腿可經不起這麼折騰,現在還是以休息為主。”杜清酌走上去埋怨起來。

“沒事,爺爺身體好著呢。”高恆心虛,連忙收起斧子,一拍小板登,整個人騰空而起,直接從窗戶進了屋,上床休息去了。

杜清酌站在院子裡愣了好半天,終於知道老人家在山裡怎麼活動了,人家是沒腿,但是人家會飛,只不過飛得不太高也不太遠罷了。

中午,暗影來了。

“清酌,舅舅想和你商量點兒事情。”暗影沒進院兒,站在門口看著杜清酌。

杜清酌會意,連忙出了門兒,回身關好院門兒,甥舅二人沿著村中小路奔著村口漫步走過去。

“影爹,我也正有事想找你,這麼巧,你就過來了。”杜清酌挽起暗影的胳膊,舅舅怕是這世上和自己最親的人了,正因為如此,杜清酌一直沒有改變自己的稱呼,現在舅舅就是爹。

“那你先說,你找舅舅什麼事?”暗影看著杜清酌心裡就格外順氣。

“影爹,你說我們就這麼等著嗎?我們對那些神兵利器又不感興趣。”陰知道死鬼子躲在廟裡,就這麼幹巴巴地瞅著,真是憋屈。

“巧了,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是不知道,最近這幾天,不斷有外面的人來到這裡,雖然他們藏得好,但是我佈下的陣法,還是感應到了這些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