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丫怯怯地請求杜清酌:“杜姑娘,我聽村長說你是雨堡堡主的徒弟,醫神大賽的第一名,您能給我娘看看病嗎?”

杜清酌衝著二丫笑了笑:“我已經看過了,你娘是年輕的時候幹了太多重活,營養沒跟上去,虧空了身體。”

陳二丫苦笑著點了點頭:“都是因為我,娘一個人養我長大太苦了。”

杜清酌見陳二丫是個孝順的孩子,帶著幾分欣賞看著她:“我可以寫個藥方,不過我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藥房。”

陳二丫略有些為難地揉弄著自己的衣角:“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藥房,我們都是在山上採些常用的藥草,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煮一些喝了也就罷了,我認識的藥材也不多,都放在柴房裡,我拿給你看看。”

二丫很快拿了藥材過來,杜清酌隨便翻了翻,柴胡、薄荷、當歸、川芎、三七、紅花。

杜清酌搖了搖頭,除了當歸,沒有對陳大娘有用的藥材。

倒是可以讓小智給弄點藥材來,不過杜清酌也想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實在找不到藥材,再動用小智。

於是杜清對二丫道:“這樣吧,明天你陪我上一趟山,我親自去山裡瞧瞧,看能不能找到冶你娘病的藥材。”

陳二丫原本愁容滿面,一聽杜清酌的話,立刻高興了幾分:“杜姑娘,你心腸可真好,簡直就是個女菩薩。”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叫門聲:“二丫,二丫在家嗎?雨堡的那位杜姑娘在嗎?”

二丫出去沒多會兒,領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女人懷裡還抱著個兩三歲的孩子。

“杜姑娘,這位也是咱村裡的,家裡孩子得了病,剛才村長推薦她來找您,想請您給看看。”二丫臉色通紅,大概是覺得隨便麻煩杜清酌,有些羞愧。

杜清酌點了點頭,示意女人把孩子放在床上,那女人一見杜清酌肯給孩子看病,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神醫啊神醫,您救救我兒子,我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沒想到這女人如此激動,看來孩子病得不輕,杜清酌連忙看向她懷裡的幼子。

孩子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偶爾哭一聲,嗓音沙啞微弱,鼻息急促,看上去呼吸有些困難。

陳家村的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拿出一些奇怪的東西,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他們反倒不覺得奇怪,以為沙漠以外的人,這些大概都是日常。

杜清酌順手從小智那裡拿了體溫計和壓舌板,體溫計塞到孩子腋下讓當孃的給扶好,壓舌板壓住小孩舌頭看了一眼咽喉,一些灰白色的東西附著在小孩子咽喉部。

杜清酌喃喃自語:“白喉……”

正在這時,就見小孩突然抽搐起來,臉憋得通紅。

“喉梗阻!”杜清酌嚇了一跳。

孩子的媽媽一下子緊張起來,急切地直視著杜清酌,臉上撲簌簌滾下兩行淚水。

杜清酌從媽媽懷裡搶過孩子放在床上,翻手拿了把手術刀,直接按在孩子的脖子上,一用力,劃出個小口子,三兩下剔除病灶。

原本喉部被堵的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杜清酌穩穩當當地處理了傷口,縫合,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