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騎著馬,轉過頭看了一眼跟在隊伍最後面的杜清酌。

昨天她穿的挺單薄,今天突然變得象個球,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塞了什麼,鼓鼓囊囊的,連頭都包了好幾層,也不怕熱出痱子。

杜清酌把羽絨服的帽子扣在了頭上,外面包裹著衣服,這樣就不會被太陽曬到了。

小智給了她兩塊冰,她用塑膠袋把冰裝好,一塊頂在頭上,一塊揣在懷裡,冰要是化透了,就再換一塊,化成的冰水直接偷偷喝掉,涼涼的水喝到肚子裡很是降溫。

有了這一系列操作,杜清酌走在烈日下,也沒象昨日那般酷熱難耐。

杜清酌心裡美滋滋地想著,這要是把那輛小摩托弄出來,那就完美了。

小智哼哼兩聲:“唉!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滿足。”

杜清酌也不臉紅:“我就是想想而已。”

小智突然興奮道:“要不?我們騎上摩托跑路啊?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晚上我給你弄頂帳棚,再整個水床啥的。”

杜清酌一翻白眼:“得,也不知道是誰說我不知道滿足,肚子裡還一條蟲子呢,我哪敢再跑啊。”

想到蟲子,杜清酌很是鬱悶:“這次把龍夫人弄走,已經惹得鬼子不高興了,後背的傷還沒好利索,再有下次,我怕他真要讓蟲子啃掉我的內臟了。”

小智想了想:“不就是條蟲嗎?我再跟它溝通一下,它要是肯出來,咱們就不用被死鬼子拿捏了。”

杜清酌立刻感興趣道:“它聽你的嗎?”

小智回道:“上次不是試過了,我不讓它動,它真就沒動,不然足足疼上一刻鐘,你又得哭成花臉貓。”

要是小智慧把盅蟲弄出來,杜清酌也不怕他多調侃自己幾句:“智哥,這次全靠你了,你再跟那蟲子說說,它要是肯出來,我肯定善待它。”

小智也沒拒絕:“那我試試吧。”

這一試,一整天就過去了,再叫小智,沒有聽到小智回答,看來盅蟲比較倔強,還挺不好說話。

夜晚來臨,鬼子他們找到了一處古建築遺址,這地方有幾棵一人多粗的大樹,一些殘垣斷壁,甚至還有一口古老的水井。

在沙漠裡能找到這樣的休息地,運氣已經很不錯了。

所有人卸下身上的物品,橫躺豎臥地倒在了地上,走了一整天,真的是累壞了。

休息片刻,黑衣人繼續分頭做事,打水的打水,做飯的做飯,收拾住處的收拾住處。

杜清酌趁著天還沒黑,拿出謝香雨給的醫典看起來,人一旦鑽進書裡,就立刻忘了身處何地,那些醫方如同最美的音符,在她眼前跳躍。

正在杜清酌沉浸在醫典中的時候,腦袋裡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酌酌,成了。”

杜清酌就是一愣,挺大個嗓門問道:“啥成了?”

她一時間忘了發出聲音的是小智,左右看了看,好幾個黑衣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小丫頭真是在沙漠裡累昏了頭,都產生幻覺了吧。

杜清酌嚇得吐了吐舌頭,裝成沒事人一樣站起來,換個地方假裝繼續看書。

“盅蟲它肯出來了?”杜清酌連忙問小智。

“它答應出來,只是這種蟲子沒有寄生體,用不了多久就會死亡,它讓你給它找個寄生體。

杜清酌環顧四周:“不就是大活人嗎?一百多個,喜歡誰就說一聲,杜醫生給它安排。”

“那我讓它出來了?”小智小聲詢問杜清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