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臨江村,父母都是農戶,雖然我覺得自己相貌英俊,天賦異稟,可是每天只能天還沒亮就起來放羊,天黑了,才能在羊圈旁的小破屋裡入睡,滿鼻子都是羊糞的腥羶惡臭。

我不甘心。

十五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個海外奇人,據說他在南邦為太子冶好了腦子裡長的一個瘤子,成為了南邦太傅,也就是太子的師傅。

我看著他一身華服,真希望他能帶我走出這小小的臨江村,我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他抬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的臉道:“你真是長了一張好臉啊,就你這張臉,就是絕世的財富。”

我知道自己長得好,母親也經常對我說:“兒啊,你這張臉,若是生在富貴人家,那就是盛世容顏,翩翩公子,生在我這窮苦的農戶,真是可惜了啊。”

南邦太傅衝著我笑了笑,讓我和他身邊的書童換了衣服,我終於穿上了錦緞製成的華服,而那小書童則穿上了我那一身帶著羊羶味道的破舊衣服。

書童換好了我的衣服,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塵,衝著太傅微微一笑:“謝太傅大人救命之恩。”

我愣住了,這書童竟然長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太傅衝著書童揮了揮手:“去吧,太子殿下,記住,以後你就是臨江村的杜長青。”

太傅臉上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那書童扮作我的模樣,趕著羊群走遠了,低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從今以後,你就是南邦太子,擁有這世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竟然信了,就沒想想堂堂太子,為什麼會甘願在臨江村放羊?可能是走出窮困山村的想法太過激烈,讓我一時間竟然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我跪在地上給太傅磕頭,帶著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跟在太傅身後直奔南邦。

三天後,我才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

去南邦的途中,我經歷了無數次的暗殺,茶館裡的老頭兒,賣桃子的老太,甚至旁邊一個弱不禁風的大肚子孕婦,都會變成無情的殺手。

最危險的那一次,就是那個孕婦,她肚子裡懷的並不是什麼娃娃,而是一把被破布團團包裹的利刃。

毫無防備的我,突然被利刃劈下,差點兒把我的腦袋劈成了兩半兒,雖然太傅最終冶好了我的傷,可是我的臉,卻留下了幾道縱橫交措的傷疤,從此,我只能以面具示人。

在每日被追殺的境遇裡,我拼命地和太傅學習生存的本領,輕功、搏擊、逃逸、療傷、廚藝、製毒……

為了能生存下去,我學會了養毒蟲,種幻草,甚至是常人很難掌握的蠱術。

雖然那太傅博學多才且身手不凡,讓我幾次死裡逃生,可我還是經常傷痕累累,如同活在鬧市中的老鼠,天天被人追著打殺,連睡覺,都不能安心地閉上眼睛。

五年後,太傅在一場與刺客的博鬥中,身負重傷,不冶而亡,臨死時,他才告訴我,那些追殺我的刺客,來自南邦皇宮,是南邦太子三個姐姐,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派來的人。

難怪我走到哪裡都會被發現,六組力量的聯合絞殺,讓我覺得自己插翅難逃。

一個偶然機會,我遇到了出巡的大乾皇帝,刺殺我的刺客來臨時,這皇帝以為刺客是為他而來,一場有驚無險的博鬥後,我成了大乾皇帝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