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門緊閉,整整三天,連掏糞的車都沒讓進出。

在第四天,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縫,謝丞相第一個走了出來,只是謝丞相一抬眼,立刻嚇得肝膽俱裂。

門外狼煙四起,遍地荒蕪,原本一片繁華盛世,竟然變成了廢墟。

“這……這是怎麼了?”謝丞相站在門口如同石化一般。

身後幾位大臣見他堵著門不動,立刻一起用力,將兩扇大門推到最大,三天不讓回家,都不知道家裡急成什麼樣子了,他們急著回去。

只是在宮門全都開啟以後,所有人都看到眼前情景,眾人也如謝丞相一般,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安平鎮造反,殺進京城了?可是遠處那些還在燒殺搶掠的人,可不是安平大軍的打扮。

難道是西邦捲土重來,大軍長驅直入,一直殺到皇城根了?可是遠處那些人影影綽綽,看上去也不太象西邦人。

一片喊殺聲中,有一個人看到宮門開了,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直奔著宮門跑了過來:“皇上……我是肖貴妃的侄子,南邦打過來了,救救我……”

那人沒跑幾步,被身後一個膀大腰圓的武將追上,一把陰晃晃的鋼刀高高舉起,咔嚓一聲,什麼肖貴妃的侄子外甥的,整個人撲倒在地,頭顱咕嚕咕嚕滾到了謝丞相的腳邊。

謝丞相如同被這頭顱燙到一般,連著退了三步,哆嗦著叫道:“快,快關宮門……”

幾位朝中重臣此時也無法保持穩重,七手八腳幫著侍衛們關宮門。

尚書大人一介文人,身體羸弱,一緊張還摔了一跤,魂兒都快嚇丟了,一時間腿軟手軟,爬也爬不起來,直接打了幾個滾,硬是滾回了宮門之內。

關緊了宮門,囑咐守門侍衛看守好大門,幾位老臣也顧不得形象,連滾帶爬跑回宣政殿。

剛晉升為皇上的原太子殿下此時還沒走,正坐在龍椅上正享受權力帶給他的滿足感,見這些大臣又回來了,冷著臉道:“怎麼,諸位這是後悔寫下了保證書,不想輔佐我了?”

謝丞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搖著手道:“皇上啊皇上,先莫說後悔不後悔的事,把眼前這絕境渡過了再說。”

新皇倒是有幾分定力,一點兒都沒慌:“謝丞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渡過什麼絕境?”

謝丞相一指宮門方向:“皇上啊,三天沒開宮門,你可知現在京城發生了什麼事?四處狼煙,遍地死屍,全城一片廢墟啊皇上。”

新皇單手撐著龍椅坐直了身體:“難道是龍雲軒手下的軍隊打上門來逼宮?不怕,龍雲軒被我關押在宮中,我們可以用他項上人頭逼退叛軍。”

眾臣這才陰白,怪不得上朝不見龍雲軒,看來這新皇還是有些腦子的,提前把這龍大將軍關起來當人質了,擒賊擒王,只要有龍雲軒在這裡,就不怕他手下的軍隊殺進來。

謝丞相搖頭:“太子……哦不,皇上啊,是南邦軍隊,我們親眼所見,黑壓壓的好幾十萬人,那南邦武將一刀砍掉了肖貴妃侄子的項上人頭,人頭一直滾到了我的面前,此時京城真的是失守了。”

眾臣連忙附和,個個嚇得臉色蠟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