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印點頭如搗蒜:“能,必須能啊!”

黑風把霍清印直接帶到了龍雲軒的面前。

霍清印一落地,一改剛才的跋扈,低頭給龍雲軒施了個大禮:“末將參見將軍,然後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龍雲軒嘴角一片譏笑:“原來認識我。”

霍清印臉上一片羞紅:“大乾開國就有規定,只認虎符不認人,每次新皇登基,也必然要來軍中宣讀聖旨,謹遵先皇旨意,朝中如此重視,末將怎敢不尊。”

一皮球又踢給當今老皇上。

龍雲軒也不欺負他,再次拿出了合二為一的虎符:“那就請霍將軍看清楚了,這是不是虎符。”

霍清印抬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龍雲軒眉頭就是一皺,從老傢伙的反應來看,對於虎符丟失的事,他是知道,所以他篤定龍雲軒拿不出虎符,才會每次用虎符做文章。

霍清印看得仔細:“是,這是真正的虎符。”

龍雲軒收起虎符,衝著霍清印一揮手:“既然如此,還不讓你的屬下開門?”

霍清印從地上爬了起來,招呼上面士兵開門,隨著吱呀呀一陣聲響,這兩扇對著龍雲軒一直關閉的大門,終於開啟了。

龍雲軒看了杜清酌一眼,眼裡萬般柔情。

這一切要是沒有杜清酌,說不定會如何坎坷,也許早在西邦一役,他就和三萬龍家軍戰死殺場,這輩子都敲不開安平鎮的城門了。

龍雲軒在心裡感慨,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上天會如此厚待他。

之前虛度了那麼多年的光陰,都沒遇到讓他心動的女孩,本以為愛情這東西就是個玩笑,將來看著誰順眼一眼,結個婚,生個子,這輩子算是對爺爺和孃親有個交待。

沒想到一直以來的清心寡慾,竟然就是為了等這個杜清酌。

和杜清酌相處的這些日子裡,龍雲軒算是明白了,愛情這個東西,真是五味雜陳,讓你酸讓你甜,也折騰得你寢室難安,完全不受控制。

龍雲軒悄悄伸出一隻大手,把杜清酌的小手握在掌心裡,抿著的唇暴露了他此時美滋滋的心情。

杜清酌可沒有龍雲軒那麼多的想法,也習慣了大將軍總是要牽著她的手,自然而然地跟在龍雲軒身後進了安慶鎮。

這是一個軍事重鎮,其中駐紮著大乾四十萬軍隊,鎮中只有兩家商鋪一家醫館,商鋪是霍清印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開的,醫館是軍醫帶著醫童坐診。

幾人剛剛走到醫館附近,就聽裡面傳來一陣責罵之聲:“沒錢,沒錢看什麼病,把他扔出去!”

一聲痛呼過後,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被人從醫館扔了出來。

男人身上穿著軍裝,一條褲腿擼到大腿處,小腿潰爛不堪,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都生出了蛆蟲。

杜清酌的心好似翻了過來,砰砰亂跳,一個醫館能把病人扔出來,讓她有種衝動,直接砸了醫館的牌匾,強壓心中怒火,直接奔向那傷者。

吳凱對自家堡主的性子也是心知肚明,直接上前抱起男人,回頭問龍雲軒:“往哪安置?”

龍雲軒一指醫館:“這不是現成的醫館嗎?快把人送進去。”。

龍雲軒和杜清酌跟在吳凱身後,也不管醫館人員的阻攔,直接把男人抱到了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