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牆裡,副將側耳聽了聽,四下裡安靜得有點嚇人,卻是沒見什麼人,連忙壓著嗓子對外面道:“進來吧,很安全!”

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上一涼,一個大麻繩直接套了上去,繩子一緊,副將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腳一起離地。

副將覺得自己這脖子怕是要勒斷了,連口氣都喘不上來,更何況通風報信了。

眼睜睜看著一個士兵費勁地從洞口爬進來,剛抬起頭,就被一個同樣的麻繩套了起來,直接雙腳離地飛昇起來。

兩個人被勒得眼冒金星,舌頭忍不住伸出唇外,再這麼下去,肯定被活活勒死。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還在一個一個魚貫而入,再一個一個被大麻繩套上脖子,直到勒暈過去,才被放下來,死狗一般扔到一個大坑裡。

洞口只夠單人穿行,進來得太慢,一直等到天色微亮,所有人才全部進到城裡。

太子不喜歡鑽狗洞,無奈,只有進了安平鎮,才有可能拿到軍權。

太子又對自己謎之自信,聽說龍雲軒大殺西邦糧草處,就是趁夜突襲,一招得手,他覺得自己也行。

就憑他這太子身份,控制住安平鎮眾軍,一番演講吓來,就能俘獲這群大老粗的心。

有了軍權,父皇會對他另眼相看,有了軍權,就可以把他那些不成氣候的兄弟一個個除掉。

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太子一咬牙,彎腰鑽進了狗洞。

進了城內,舉目四望,這些王八蛋,進城就把主子撂到這兒不管,都他孃的跑哪裡去了?

“太子殿下,大漠一別,別來無恙啊!”龍雲軒揹負雙手,從一棵樹後走出來。

“你……”太子殿下感覺有些突然,沒聽臥底副將提起這城內還有個龍雲軒啊。

他哪裡知道,那個副將被杜清酌扔到草叢裡涼快三天,只聽說安平鎮變了天,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啊。

太子心裡很不服氣,這個龍雲軒,見了自己不行禮不說,臉上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竟然比他這個太子還從容。

太子殿下氣道:“你把我的手下都弄哪裡去了?”

龍雲軒茫然搖頭:“太子殿下不是自己來的嗎?哪有什麼手下?”

太子就很無語,我自己來的?我吃飽撐的來消化食嗎?

太子大怒:“大膽龍雲軒,你竟然敢把我的兩萬侍衛軍藏起來!”

龍雲軒淡然微笑:“太子殿下來我這軍事重地,不通報,不走大門鑽狗洞,進來就指著我的鼻子要人,就問你這大半夜的,要幹嘛?”

太子被說的有點回答不上來了,能說自己是來搶奪兵權的嗎?

太子突然察覺到龍雲軒的一個破綻,立刻冷笑道:“大膽龍雲軒,這安平鎮內的預備軍,只認虎符不認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龍雲軒伸手從懷裡拿出虎符:“您說的是它吧!”

太子殿下哪裡會不認識虎符,心說不對啊,這虎符不是有一半在父皇哪裡,為什麼全給了龍雲軒呢?

難道父皇知道自己私自屯兵,故意讓龍雲軒在這裡捉自己??

太子殿下有些後悔,真不該聽那個蠢副將的話,自古帝王多疑,這要是父皇興師問罪,自己這就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