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在黑夜中飛行,悄悄來到玉江上空,俯視江面,江水在月下閃著粼粼的波光。

玉水客棧旁有一座漢白玉石橋,寬能過兩輛馬車,度不到二十米,橋上沒有燈,整座石橋在夜色中散發著慘淡的白光。

龍雲軒駕著飛車,來到石橋上方,車身與石橋保持一百多米的距離。

大鳥的翅膀獵獵作響,扇起一股股狂風,為了隱藏行蹤,龍雲軒解開兩隻大鳥,大鳥立刻乖乖地返回驛站去了。

只有黑風,仍然站在車頂之上,板著一張鳥臉,那淡漠的眼神,竟然越來越象龍雲軒。

對於這一點,杜清酌也是很服氣的。

所有她養的小東西,對她都不太感冒,但是對於龍雲軒,這幾個貨卻是又喜歡又崇拜,漸漸的連表情也開始學著龍雲軒的樣子,包括那個和她一起穿越來的小智。

不過時間久了,杜清酌自己也就習慣了。

杜清酌把脖子伸到了窗外:“雲軒,這車子怎麼可以懸停在半空呢?”

龍雲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很奇妙吧,我請教過劉大哥,他說飛車下方有個裝置,利用空氣氣流,想停哪裡停哪裡。”

杜清酌咂了咂嘴,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玄妙了,本以為科技落後於杜清酌那個年代上千年,什麼高精科技都不會有,可是如此高超的懸浮技術,就連她這個現代人,也歎為觀止。

飛車上原本設計了好幾盞燈,夜間飛行,車裡燈火通陰,看上去那也是道別開生面的美景,但是此次行動隱秘,根本沒點。

據小二所說,雙方約在亥時,現在距那個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沒什麼玩的,又不能看醫書,杜清酌只好仰臉數星星打發時間。

杜清酌向外看了一會兒,從視窗收回腦袋,就見龍雲軒整個人隱在黑暗中,月光朦朧,依稀見他單手託著下巴,胳膊支在桌子上,黑色的瞳孔放光,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被人這樣盯住看,杜清酌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於是伸手去擋龍雲軒炙熱的眼神,臉色微紅,小聲抗議道:“別看人家。”

龍雲軒也不躲,在杜清酌的手離著自己很近的時候,撐著下巴的手一鬆,整張臉就那麼擱在了杜清酌的手掌上。

杜清酌很無語,此時的將軍真象一隻請求撫摸的大金毛。

初冬的天氣,龍雲軒的臉有些涼,雖然是個大男人,整天還舞槍弄劍,但是那潤滑的肌膚,手感還是格外舒服。

杜清酌有點兒不捨得把手抽回來了,就這麼捧著龍雲軒的帥臉好半天,直到胳膊都酸了,才想起把手收回來。

龍雲軒感覺到了杜清酌的動作,竟然又往前湊了湊,臉還在杜清酌的手心上蹭了蹭。

杜清酌不滿地小聲嘟囔著:“手都酸了。”

龍雲軒得寸進尺道:“我給你揉揉。”

杜清酌伸腿將湊過來的大將軍踹得遠離一些,腳剛一鬆,人又粘上來了:“腿是不是也酸?我也給你揉。”

見杜清酌還是想跑,龍雲軒指著天上的星星道:“清酌,你看那裡。”

杜清酌應聲抬起了頭,順著龍雲軒的指尖看到一顆淡紅色的星星。

“父親曾經說過,那顆星就是我的本命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把你想說的話對它說,它就能告訴我。”

一句話將杜清酌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那顆星星上,龍雲軒終於可以放心地將女孩摟在懷裡,給她講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樁樁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