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水客棧二樓傳來乒乒乓乓的打砸聲,杜清酌等人站在一樓門口,心臟被那一聲聲巨響弄得一陣狂跳。

“小祖宗!別鬧了,房錢退你還不成……”一位老者無奈喊到。

然後傳來胡玲子標誌性的大嗓門:“我胡玲子最不缺的就是錢!不要!”

老者哭到:“哎呦呦,這是造的什麼孽,長公主不好惹,平空跳出來個丫頭也是個難答對的主,我就說年歲大了不中用,偏偏還有孫子要養,罷了罷了,就讓我這老頭子隨了兒子兒媳去吧。”

打砸聲停了下來:“哭什麼哭!好像我欺負你似的,好了,鼻涕都出來了,好歹也是個當爺爺的人,別哭了。”

杜清酌和龍雲軒面面相覷,胡玲子總體來說是個不講理的主,這是遇到硬茬了,連她都搞不定。

老頭哭得撕心裂肺:“就讓我這老頭子隨我的兒子兒媳去吧,我不活了。”

胡玲子無奈道:“別要死要活的,我走還不行嗎?別哭了,哎!要不然房費我也不退了。”

老者的聲音傳來:“謝謝姑娘通情達理,老頭子也不能佔你便宜,這樣吧,我店新推出了玉水綠豆糕,送您一份,歡迎下次光臨。”

杜清酌就是一愣,這老頭說哭就哭,說停就停,真是收放自如,好演技啊。

胡玲子抱著一包綠豆糕,提著行李,蔫頭耷拉腦走下樓梯,因為過於沮喪,就從龍雲軒他們幾個身邊走過去,都沒注意到幾人是誰。

一包綠豆糕,把個任性跋扈的西邦公主打發了,高,這老爺子實在是高。

店小二衝著杜清酌和龍雲軒他們一伸手臂:“請吧,各位,沒看見那個胖丫頭都走了嗎,本店真的被包了。”

龍雲軒點了點頭:“聽懂了,被長公主給包了。”

龍雲軒衝著一旁的吳凱使了個眼色,吳凱立刻去追胡玲子了。

龍雲軒把一塊碎銀子塞給小二哥,然後問道:“小二哥,這個長公主到底是個什麼人?住店就住店唄,為什麼還要清場呢?”

客人都清理走了,小二也沒事可做,再加上一塊碎銀,立刻一副知無不盡的樣子。

“要說長公主,在我們南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是我們皇上的大姐,事實上,我們南邦就是長公主執政。”

龍雲軒奇怪道:“那你們皇上呢?”

小二哥回道:“據說皇上得了個怪病,見不得光,從那以後,長公主就代傳聖意,每日替皇上上朝,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十八年。”

龍雲軒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於是又問道:“整整十八年,那就沒有人懷疑,皇上被長公主關押起來,她每日在假傳聖旨?”

小二哥嚇得捂住了龍雲軒的嘴:“可不敢這麼議論國家大事,要是被皇上的暗衛聽到,咔嚓……”

小二哥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二哥把龍雲軒和杜清酌拉到一旁,劉德江夫婦也不喜歡聽這些八卦,就在客棧右邊的茶館坐著休息。

小二壓低聲音,對龍雲軒道:“百姓又不是傻子,哪有不懷疑的,可是皇后經常出來闢謠,而且皇子皇女每月都可以去給他們父皇請安,那可是皇上的老婆孩子,他們都說皇上沒事,皇上自然就是沒事了唄。”

杜清酌差點失笑,這南邦的皇室還真是奇葩,上次在沙漠就有耳聞,南邦皇上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