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慌不擇路,一個人在黑夜裡亂躥,直到被一隻手臂拖過去,想要尖叫,就聽暗影聲音響起:“是我。”

“是影爹啊!我說影爹,這朱莉太嚇人了,你可不能找她給我當舅媽。”杜清酌對西邦女人的彪悍感覺到恐怖。

暗影苦笑一聲:“是她招惹我的,又不是我故意找她。”

然後二人閉嘴,聽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走遠。

隨著時間臨近,這大墓附近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複雜,到了晚上還不消停,一個兩個的趁著夜色出來瞎逛,遇到朱莉和龍雲軒,杜清酌覺得未來幾天要深入簡出了。

腳步聲已經消失在黑夜中,杜清酌這才再次拿出手電筒:“影爹,我先送你回村口,然後再回二丫家。”

暗影翻了個白眼:“哪有讓你送我的道理,走吧,我先送你回二丫家,看你那摳門樣,是怕這夜陰珠落到舅舅手中吧。”

杜清酌就很冤枉,要真是夜陰珠還倒好了,這手電筒來頭根本沒法解釋。

“我說清酌,剛才那個是龍雲軒吧,怎麼?這小子轉性了?不跟你講殺母之恨了?”暗影一想起龍雲軒的樣子,就有些又氣又恨。

杜清酌一撇嘴:“我管他怎麼想,我就是受不了別人冤枉,救他娘害得我差點丟了性命,跟死鬼子鬥智鬥勇一個多月,一個照面就說我是殺母仇人,這氣我怎麼忍?”

黑暗中,有人聽到杜清酌的話,似乎疑遲了片刻。

難道孃親不是杜清酌醫術不精給冶死的,可是當時抓到兩個電堡暗探,也是分開來審訊,他們說得言之鑿鑿,不象有詐啊?

這段時間過去,失母之痛平靜下來,龍雲軒自己也在反思,醫者冶病,搶救不成的事總有發生,不能說沒把人救過來就算殺人吧。

可死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孃,龍雲軒只不過一時間沒邁過那個坎。

暗影嘆氣道:“清酌,也不必如此吧,只不過兩句話的事情,誤會解釋開不就成了,幹嘛要弄得生死仇人一般。”

杜清酌倔強道:“誰讓他又跟那個杜月升扯到一起了?這種腳踩兩條船的男人就不能要。”

暗影看了一眼身後,黑暗中那個人影頓了頓,滿腦子都是黑線。

暗影點了點頭:“嗯嗯,我家外甥女有個性,只要你高興就好,我這當舅舅的支援你。”

啥都支援,再支援下去,就不怕你這寶貝外甥女嫁不出去?身後人影心中暗綽綽地報怨著。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來到了二丫家門口,短短几步路,被朱莉和龍雲軒他們一攪和,多走出去好幾條街。

“我說影爹,我怎麼覺得咱倆忘了點兒啥事?”杜清酌撫著額,感覺這事還挺重要。

暗影也有些納悶:“是啊。”

撓頭想了一會兒,暗影也沒想起來到底忘了啥:“算了,陰天早上再說吧。”

杜清酌關上院門往裡面走了幾步,快到房門口才想起高恆住了自己的房間,她得去二丫娘那屋住,然後順便想起了高恆。

然後杜清酌恍然大悟,終於知道忘了啥了。

杜清酌拔腿就往回跑,跑到門口開了院門,就見暗影也急匆匆地趕回來了:“唉喲,影爹,咱把高爺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