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風雨兩堡大動干戈尋找杜清酌,這邊小鎮之內,杜清酌正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覺。

睡夢中,龍雲軒正端著飯碗給杜清酌餵飯,一邊吃,杜清酌還一邊數落:“龍雲軒,你不是不管我就走了嗎?有本事你別回來啊?”

“起來了,我們馬上出發了。”耳邊傳來死鬼子的聲音,打斷了杜清酌的美夢。

杜清酌皺眉,這世上最討厭的人大概就是他了,殺人放火無惡不做,偏偏拿捏著龍夫人的性命,她還拿這死鬼子沒有辦法。

“起來!”見杜清酌沒什麼反應,鬼子一把掐住她胳膊上最軟的那塊肉,狠狠擰了一圈。

杜清酌嗷地一聲跳起來,腦袋撞在床柱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好痛,你這人簡直就是惡魔。”

死鬼子陰測測地笑了笑:“誰讓你做夢亂喊,我聽得耳朵癢癢。”說完,死鬼子裝腔作勢地掏著耳朵。

“我喊什麼了?”杜清酌眼裡噙著淚,一會兒揉自己被掐疼的胳膊,一會兒揉自己撞得起了包的額頭。

“哼!挺大個姑娘,喊一個男人的名字,真是不知道害臊。”說完,死鬼子揚長而去,把個杜清酌氣得差點兒撞牆。

杜清酌一臉怨氣,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想去藥房打包一些常用藥材,到了藥房才知道,鬼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已經把藥房裡的藥材全都裝好,捆在馬背上全部帶走。

一行人上路,杜清酌走在中間,因為睡眠嚴重不足,看上去沒精打彩的,走著走著眼睛不由自主閉在了一起,腳下一個坑,差一點兒被絆倒。

“走路都能睡著,我真是佩服你。”一隻大手把杜清酌拎到馬背上,杜清酌渾身一激靈,立刻精神了。

回頭看著一臉不屑的鬼子,杜清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放我下去,不想和你這個變態一匹馬。”說完,杜清酌揉著胳膊,肯定這個地方被掐青了。

鬼子沒理杜清酌,中指在自己的鐵鞭上彈得叮咚作響,杜清酌縮了縮脖子,轉回身乖乖坐好,再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有些人一輩子打一頓就好用,比如杜清酌,鬼子勾起嘴角笑了。

隊伍一路向東南方向,沿途經過幾個城鎮,鬼子和手下進城就是一頓搶掠,很快物資補給什麼的都多了起來,隊伍裡多了好幾輛馬車。

杜清酌看著鬼子的眼神都變了,難怪這些人如此歹毒,原來就是一群土匪啊。

鬼子皺眉:“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接下來我們要進入荒漠,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物資必需帶足,不然有得苦吃,我要是還有金子,也會用買的。”

真是作孽,冤有頭債有主,說起來還是杜清酌偷了鬼子的金子,是她對不起那些被搶的百姓了。。

杜清酌心裡就很納悶,要進鳥不拉屎的荒漠,幹啥去?那麼艱苦的地方還帶著龍夫人,怕是一直養尊處優的夫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