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把木盆咚地一聲放在地上:“這是從那位患者肚子裡取出來的,誰說她懷孕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會懷孕?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作妖,屎盆子硬是往人家身上扣。”

觀眾席傳出議論聲。

杜清酌手上還帶著乳膠手套,直接從木盆裡撈出碩大的腫瘤,提著到了觀眾席:“你們看好了,誰說這是個孩子,我就送給他拿回家去養。”

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在後退,有的人離著比較近,怕杜清酌拿這肉乎乎的東西噁心自己,連聲道:“我看得清楚,是個瘤子,我用我的名譽擔保,是瘤子。”

杜清酌對這些人的反應很滿意。

抬起頭,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婦人,擠在人群中,手裡拿著個帕子抹著眼淚,臉上卻帶著盈盈笑意回看著杜清酌。

想來這位就是患病女子的母親吧。

一個時辰之後,麻藥勁兒徹底過了,杜清酌幫三號患者換好了衣服,找人做了個簡易擔架抬出了內室。

這異世真的好奇妙,不但男子體質強悍,女人也這麼抗造,經歷了三年的苦難,又經歷了一場大手術,女子此時因為病灶解除,又靜注補充了一些營養,臉上竟然還顯出一抹紅暈。

杜清酌肩上的傷還是很痛,按說小牧童也是這異世之人,她怎麼就不能象只打不死的小強?難道是她這個來自異界的靈魂,最終影響了小牧童的發揮?

這一輪比賽結束,就只剩下三個人,杜清酌、藤玉洲,還有一個西邦的黑馬李陀。

不知名小國的那位女醫,最終敗給了腦幹出血,其實她也是很冤枉的,這種病在高科技的現代化社會,仍然很難搶救回來。

御醫院的顧玉景,折在了重度肌萎縮。

這個結果,雨堡已經很滿意,畢竟這些參賽者年齡都不大,能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就算他們這些成名多年的醫者親自出手,也未必有這樣的結果。

雖然已經是下午,因為只剩下三個人,雨堡決定再來一輪。

三個病患被送上來,這一次,患者症狀都差不多,三位血肉模糊的武者。

今天早上香雨客棧發生械鬥,起因是你瞅誰,瞅你咋地,這三位就是械鬥主角,一個個血肉模糊,渾身刀傷。

藤玉洲和李陀緊張起來,杜清酌反倒是放鬆了,這種程度的傷,比起剛剛不久前戰場上遇到的,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杜清酌手腳麻利地給傷者消毒,清瘡,小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然後進行包紮,大的傷口縫合後包紮,杜清酌處理完傷員,拍拍手走到一邊去了。

與杜清酌差不多同一時間,藤玉洲也處理完了傷口,藤玉洲把自己的傷員扔在一邊,跑過來觀察杜清酌在傷者身上留下的“蜈蚣。”

“這個辦法很好,減少了傷口與外界環境的接觸,不容易感染,還讓傷口更容易癒合。”。

杜清酌看了眼藤玉洲的傷員,不知道藤玉洲用的是什麼藥,剛才進來的時候,傷者奄奄一息,現在呼吸平穩,血被止住了,傷口也包紮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