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比賽真是太難了,十六個參賽者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有患者出現好轉的現象,但是,沒有一個人放棄,都在積極地治療。

直到黃昏,滕玉洲那邊傳來一片驚呼,杜清酌看過去,就見滕玉洲的病人緩緩坐了起來……

這傢伙厲害啊。

滕玉洲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位是腦袋裡面出了血,壓迫神經,造成昏迷,我給他灌了止血藥,以內力助其吸收,並引導致腦部出血點,止住了血,再用銀針給他放血,減輕了腦部壓力,他就醒過來了。”

杜清酌眼睛都快驚出眼眶了,這不就是腦出血嗎?

在這科技落後的異世,不用開顱,用了一種比微創還高階的手段,能把腦出血陷入昏迷的人搶救過來,看來以後再也不能小看異世的醫者,學無止境,她差遠了。

滕玉洲這邊話音剛落,杜清酌的患者也慢悠悠睜開了眼睛。

“唔……”一聲呻吟過後,患者聲音暗啞道:“我這是怎麼了?”

杜清酌連忙起身,按住掙扎著要起來的病人道:“不要亂動,你需要休息。”

然後,杜清酌面對走過來的主考副考淡然道:“我這位患者現在雖然醒了,但是他的病情比較嚴重,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謝香雨來的很急,一直走在最前面,臉上滿是好奇:“清酌,這位患者得了什麼病?收治他的時候我也給他把了脈,可是他這樣的病症,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師傅沒看陰白的病人,竟然讓徒弟給治出了效果,謝香雨更是對杜清酌刮目相看。

杜清酌衝著謝香雨微微一笑:“他這個病是遺傳病,叫銅代謝障礙症。”

杜清酌的這些名詞謝香雨一個也沒聽陰白,一臉詫異看著杜清酌:“丫頭,你的這些醫術都是跟誰學的?”

謝香雨有點兒酸了,杜清酌之前的師傅肯定是比她高陰啊。

“這……”杜清酌遲疑著,要怎麼和謝香雨說呢?

王仲景老先生走了過來:“香雨,你這徒兒醫術很神秘,關於師門的事,自然是有難言之隱,不好到處亂說,你還是不要難為她了。”

大乾沒有師從一家的規矩,一個人可以拜多個師傅。

有本事的徒弟是搶手貨,謝香雨不會因為杜清酌以前拜過師傅,就對她有什麼看法,相反,以前的師傅高陰,只能讓謝香雨對杜清酌高看一眼。

謝香雨嘟起嘴:“我沒有逼她說,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說完,謝香雨衝著杜清酌笑了笑:“好好比賽,我看好你。”然後謝香雨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其他主考副考走到患者床前圍觀,柳仕林伸手探了探病人的脈搏,儘管他不想承認,但也只能點頭,還假意稱讚了幾句,轉頭看向顧玉景那個方向。

幸好自己的徒孫還在,不然這臉了丟大了,堂堂御醫院竟然比不過民間小丫頭。

比賽還在進行。

從黃昏到半夜,只有兩個結果,治療有了效果和醫者無奈放棄,到了最後,被判定過關的,只有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