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小組診完所有患者,第一場比賽就算結束了,三位主考和十位副考上場,核對參賽者的診斷是否正確。

其他小組核對進行很順利,看著寫好的診斷書,由主考和副考重新為病患診脈,參賽者正確為其所在小組加一分。

之前患者報名的時候,謝香雨就已經對所有病患有了大致瞭解,重新診脈也只是為了慎重,沒多會兒,除了八號桌,所有小組分數就已經出來了,由一位副監考吟唱分數。

龍雲軒和暗影站在樹下,就等著杜清酌那組的分數出來,然後吶喊助威,啦啦隊就該有啦啦隊的樣子。

可是到了最後,沒有八號桌的成績,龍雲軒和暗影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場內發生了什麼情況。

一位副監考站了出來,手中拿著幾張A4紙,衝著八號桌道:“八號桌十二位參賽者,這份診斷是何人所寫啊?”

滕玉洲剛想要站出來,就被杜清酌扯住了:“滕大哥,我寫的東西你不認得,還得我自己出去才是。”

不可否認,杜清酌的說法是正確的,滕玉洲雖然想為杜清酌出頭,但也只能忍住了。

杜清酌站了出來:“這位考官,當初雨堡宣佈規則,我聽得清清楚楚,對診斷的書寫要求並沒有字型方面的規定,我使用的叫龍體,這種字記錄快速,寫多了也不累,對醫者很有好處。”

杜清酌開始順嘴胡謅。

副考官又看了一眼杜清酌寫的那些字,彎彎曲曲的,叫龍體也不過分,反正主考官已經有了吩咐,自己不用操這份兒心。

副考官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丫頭,十幾歲的樣子,黃毛還未褪盡,就這還跑來參加什麼醫神大賽,你這麼個小不點兒要是能成醫神,我就是醫神的祖宗,這位副考有點看不起杜清酌。

遠遠的,主考官所在的看臺上,謝香雨正向這邊張望,看到杜清酌,一直淡然的神色忽地一緊:“仲景兄,仕林兄,你們看那邊,那位寫天書的醫者,竟然是位女子。”

這世道也是男尊女卑,大多數人認為,女孩子就該在家操持家務,從醫的女子本就稀少,來參加醫神大賽的女子,除了杜清酌,還有一位來自附近小國的女孩。

女醫者,能達到謝香雨這個層次的女醫者,可以說是醫界的鳳毛麟角,她也孤單寂寞,看到賽場上的小丫頭,竟然有種親切的感覺。

王仲景同樣看著遠處站著的小丫頭,笑得鬍鬚都快翹起來了。

昨天和龍雲軒見面,就已經知道酌丫頭要來參賽,一直想著師徒見面要不要相認。

深思熟慮后王仲景認為,若是現在認了徒弟,按著柳仕林那個橫豎看不慣自己的性格,說不定就會遷怒酌丫頭,私下裡使絆子,為了酌丫頭比賽一路順風順水,還是等到比賽之後吧。

柳仕林沉著一張臉道:“走,咱們三個過去看看,這麼個小丫頭能起什麼么蛾子,難道她還能自創一派字型,能翻了大賽的天不成。”

謝香雨隨著柳仕林起身,一邊走一邊輕聲道:“哪有仕林兄說得那麼嚴重,人家是來參加比賽的,又不是砸場子,翻的什麼天啊。”

王仲景沒說話,默默跟在二人身後,王仲景沒兒沒女,已經把杜清酌當成自己親人、晚輩,好久沒見有點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