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年正好二十四,我,我還沒娶妻哪來的兒子,我……我還很年輕!”“老頭兒”被杜清酌說得有點兒想哭了。

杜清酌愣住了,雨堡不會糊塗到把老年人混進參賽隊伍之中,看來面前這位真的是年輕人。

可是這樣的相貌,未老先衰,這背後肯定是有隱情的。

杜清酌有些後悔了,誰都不想長相怪異,她這些話是真的重了,是在揭人傷疤,還在傷口撒鹽。

杜清酌忙賠上笑臉,湊到老頭面前:“你很年輕,真的很年輕,是我眼拙,不,是我眼瞎,沒看出來。”

杜清酌站在老頭身旁,也沒嫌棄他一身腥臭:“一會還請大哥你多多提攜。”

老頭眼睛就是一亮:“嗯……孺子可教,以後就有我罩著你了,我叫滕玉洲,是你大哥。”

杜清酌是滕玉洲這輩子第一個不知道他身份,還和他站在一起的女孩,而且之前他還心血來潮坑了她。

滕玉洲心裡陰白,女孩之所以和他一起,並不是因為他三言兩語誇下的海口,而是怕傷了他的自尊,這是一個真正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這邊滕玉洲的名字一出,附近就是一陣小波動,就連紫袍男人,都禁不住側目多看了兩眼。

“這就是滕玉洲?南邦第一世家那個醫術天才?”議論聲傳入耳朵。

“應該是了,據說這個醫痴為了試藥嘗百草,把自己差點藥死,最後命倒是保下來了,但是身體中了奇毒,三個月之間老了三十歲有餘……”

杜清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傢伙果然是個狠人,原來他未老先衰是中毒引起來的。

雨堡的人過來了,開始宣讀第一場的比賽規則:“參賽六百人,十二人一組,分成五十組,分組順序以報名先後排序。”

看來並不是站得近就能分一組,不過杜清酌最終還是和滕玉洲分到了一組,還有那個紫衣男人,他們報名的時候就挨著的。

雨堡的人繼續通報:“每個小組五十個病人,最先看完病人的五十分,第二看完的四十九分,以此類推,看對一個病症記一分,兩個兩分,以此類推,分數高者勝出,五十組淘汰二十五組。”

紫衣華服的男人見三個人被分到了一組,衝著杜清酌和滕玉洲一抱拳:“二位,我叫龍舜卿,這場比賽還請二位多多關照。”

傳言不假,這位真是大乾皇子,整個大乾只有皇族是龍姓。

杜清酌和滕玉洲衝著龍舜卿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兩個人脾氣倒也很像,什麼皇族不皇族的,他們不感冒。

杜清酌心裡琢磨著:一場比賽淘汰一半,這雨堡可夠狠的,貌似規則也不怎麼公平啊,要是有人不求質量只求數量,那也是有分數入賬的。

可是到了真正比賽的時候,事情可就不是按照杜清酌的想法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