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酌白了龍雲軒一眼:“你以後可長點兒心吧,金剛不壞為什麼還流那麼多血?再怎麼說都是血肉之軀,受的罪只有自己知道,好了以後還要留下個大傷疤。”

杜清酌覺得自己變身老媽子了,開始嘮嘮叨叨。

“傷疤啥的,我一大男人,也不在乎,只要你不嫌棄就好。”龍雲軒看著杜清酌,清澈的眼睛閃閃發光,另一條好腿在床前不停地晃悠著,沒事和小丫頭聊聊天,就覺得歲月靜好。

杜清酌沒再說什麼,認真地上藥,取出新紗布重新包紮。

怕杜清酌擔心,龍雲軒再次強調:“酌酌,我真的沒事,我身體一向好著呢,傷口長得特別快,以後我也會注意的,不讓你擔心。”

還別說,有些話龍雲軒倒是沒有說謊,他的體質還真是怪異,雖然傷口沒有完全癒合,看上去卻也不象昨天才傷到,就這恢復速度,怕是三天就能跑出去踢足球。

杜清酌有些懷疑,這傢伙有蚯蚓的基因,再生能力超強,原以為龍雲軒傷重不能下地,陪她報名也只是說一說,現在看來,人家是認真的。

換好了藥,下樓吃了早飯,龍雲軒和店小二打聽了去雨堡的路,兩個人就出發去報名了。

據說位於草原邊緣的這個地方,原本沒有什麼鎮店,只是在三十年前,雨堡在這裡落了戶,才有了這個小鎮,小鎮也以雨堡堡主的名字命名,叫做香雨小鎮。

香雨小鎮沒幾戶人家,除了那一片臨時的帳篷,只有香雨客棧略顯突兀地立在那裡,隔著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一片橡樹林,樹林裡稀稀落落十幾戶人家,就是小鎮所有的土著居民了。

雨堡就在橡樹林的深處。

龍雲軒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銀鼻子面具,當初和杜清酌初見時,他戴的就是這個。

戴好面具,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龍雲軒和杜清酌走進了橡樹林。

雨堡周圍建有厚重的圍牆,這片草原一向多雨,為了防腐,圍牆上面塗著一種油脂,散發著淡淡的松油味道。

此時雨堡門口擺了兩張桌子,一張桌子前坐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穿灰色棉袍,看上去老誠持重,他負責為前來報名的醫者登記,發放號碼牌。

另一張桌子前坐著一個女子,負責給病人登記。

女子面板白皙,臉上沒有一絲瑕疵,相貌也是風華絕代,每個病人走上前,她都會在病人腕上搭一塊方巾,然後食指並中指按在脈上,沉吟片刻,便在冊子上寫下什麼,然後給病人發放號碼牌。

這女子雖然面色溫柔,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大氣磅礴,讓人根本不敢小覷。

龍雲軒和杜清酌也算是起了個大早,但此時雨堡門口排好的隊伍,一直延伸到橡樹林裡,看似他們來得有些晚了。

杜清酌站到醫者隊伍的末端,龍雲軒不打算湊這個熱鬧,想去附近轉上一圈。

杜清酌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走路慢些,不要動作大了扯到傷口,龍雲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聽著,直到杜清酌全都嘮叨完,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