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巴掌拍飛了“天夜叉號”,那一閃而過穿著船長室裡那套紅黑制服的虛幻身影,也隨之一消而散。

彷彿只有在“聖瑪利亞號”遭遇困難時才肯出現。

“在夢中我也遇到過穿那套制服的人,恐怕剛剛出現的就是亞瑟船長。”

凃夫坐甲板上反覆思量,他從船長室裡取出那本日記,來到這個世紀後他一向就有記日記的習慣。

每隔一段時間便生活瑣事或重大要聞給記錄下來。

翻開日記本的第二頁,那正是他剛中頭等大獎不久,記錄在船上生活的時光。

凃夫的目光徑直看向船隻出事時期日記本的記載。

“11月23日。船長失蹤了,監控也莫名其妙壞掉。不知是誰傳出‘公海上殺人不犯法’的說法,事態已經無可避免的走向了失控。”

“這是上船後兩個月後發生的事,失去了亞瑟船長後船上的秩序徹底崩塌。”

凃夫努力調出起當初的回憶,很糟糕的一段經歷。

起初船上食物短缺時,因為那位傳統、儒雅的老紳士在管控秩序,約束了惡徒們的不法行徑,哪怕日子過得清苦卻也不至於動刀子殺人。

“那時船上的說法是水手一夥人偷摸殺死了老船長,扔進海底餵了魚。”

凃夫喃喃自語。

這個說法已經不攻自破,亞瑟船長仍然在這,祂似乎用了某種契約方式,成為了“聖瑪利亞號”的守護船靈。

時刻都在守護者這艘從異界來的船。

在此前,他無數次的回憶經歷過的那件事,也結合船上的遭遇和情報做了許多猜測,又根據這個世界的情報推演出許多次緣由。

囊括之前整理的一連串線索,凃夫只顧埋頭沉思,他心中已經開竅:“所以,亞瑟船長本來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包括這艘船也一樣。

這艘船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某中變故,而令那個世界的“聖瑪利亞號”成了幽靈船。

所以後來海上搜救的救援隊根本就看不見船身,因為那時它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那個世界。”

這樣一來,就都說得通了。

本來兩個毫不相干的世界,因為他現在所在的世界發生了意外,形成了一個特殊交叉點,能影響到兩個世界的船隻。

就像一個四維碎片短暫停留在三維世界一樣,產生的交點仍然對三維世界造成了影響。

比如讓一條同名或者同位置的船隻,產生些不一樣的變化。

短暫的停留過後這個交叉點解除,

最終除了他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軌。

在他看來是正常的國際遊輪,但到了這個世界卻是另一幅景象,船員們因為某個意外都變成了被詛咒的怪物。

唯有他獲得海上大逃殺的通關券,證明了他是個有能力的人,繼而接替亞瑟船長一部分許可權,這段時間始終讓幽靈船趨於穩定狀態。

一個謎團的解開卻誕生了更多謎團。

他無從判斷船對於他的善惡,也不知道“聖瑪利亞號”在這個世界的名字。

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以至於船員都變成了可怕怪物,就連船長也被迫成了守護船靈。

至少從剛才的事情來看,“聖瑪利亞號”的真正船長對他沒有惡意。

至於他目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