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相幫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傑克?”

上次出手幫過凃夫滿臉絡腮鬍的隊長考迪,注意到他連同家眷到來後,神色裡盡是一片驚訝。

驚訝於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肯踏入這樣的街道。

“斯帕羅先生,我記得你,如果你出現在納尼亞任何的一座酒館和妓院,對此我都毫不意外,唯獨來這裡,恕我不理解。”

“連您這樣的人物都在這,我來這也不足為奇吧。”凃夫用同樣的話術回答,他抬頭望了一眼排隊領救濟糧的隊伍,簡直看不到頭。

“這裡看起來很糟糕。”

“如你所見,麻藥的泛濫成了島上最讓人頭疼的事,如果有人有本事能毀去島上的種植園,那我真是謝天謝地了。”

考迪隊長憂鬱的說道,“要麼就得等到蘭蒂斯的元首,主動撤去這荒謬的法案,但這大概比上一條還要難。”

“這難度可不亞於一位拜亞公民試圖說動他們的陛下,永動機是個笑話一樣。”凃夫聳立肩膀笑了笑,用一個合適的比喻來形容這事。

這話引得考迪隊長攤手:“是的,君主一向祖傳的固執。”

凃夫瞧了一會兒,來領取救濟食物的人越來越多,根本就看不到頭,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樣做真的能救他們嗎?”

“只要麻藥對納尼亞的供應一天沒有結束,這樣的悲劇只會不斷重複的發生。即便他們有錢了,也只會用錢去購買麻藥復吸。”

有風暴教會的成員抱怨。

現在的萊辛特大街多是已經沒了生存志向的人,混過一天算一天,好死不如賴活著。

風暴教會的人則是在做自己的事,不管這些人是否想死,他們的責任也只在於在最黑暗時伸出援手。

能不能救,總得做了才知道。

吹一口氣,點一盞燈,有人的地方總是有希望。

總會有希望的。

凃夫沉默著審視著眼前的一幕,與風暴教會一眾成員高尚的行為比起來,他在納尼亞佈下龐氏騙局的格局似乎就顯得很低了,幾乎低到了地底。

也是這時,排隊領取食物的隊伍中發生了激烈矛盾。

“還給我。”

“休想。”

“有本事來追我。”

“等我有孩子時會將它當做搖籃。”

幾聲小孩的嬉笑怒罵聲響起,凃夫聽到聲後一扭頭,幾個不知從哪跑來的小男孩,搶奪了一位比他們年齡小得多的小女孩鞋子。

相互交替扔著,彼此露出很是得意的表情。

小孩子間的惡意很純粹,沒有任何緣由便會生出歹毒的心思去整人。

“停下。”

待在車裡的蘇菲早就看不過眼了,怒氣衝衝的下車走到那群調皮鬼面前,她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詭異弧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你們會將她的鞋子還給她,而作為籌碼你們將被賞賜一個巴掌。”

話音落下,剛剛還在嬉笑打鬧的調皮鬼們,頓時陷入了某種古怪狀態,先是將搶奪那小女孩的鞋子給還了回去。

緊接著,手掌不聽使喚的相互間向同伴扇著巴掌。

“啪!啪!啪!”

那響亮聲音過後,清脆的紅腫巴掌印頓時在幾人臉上浮現。

相互捱過打,只聽“哇”的一聲哭喊後,這幾個小男孩跑得不見了蹤影。

這是詐騙師序列9銷售員的能力之一——蠱惑。

利用言語的力量促成一向交易達成,至少讓它聽上去很平等。

理論上來說,光憑這一個能力只要操作得當,甚至能引發兩個國家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