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

這話比較符合他現在的人設。

凃夫始終緊繃的臉色,僵持了半天在人走後也終於鬆弛下來。

原來偽裝成一位大富豪也不容易。

他眼裡的拜亞富豪、貴族們,大多時候都像他這般冷淡,對待明顯低自己身份檔次無數的人,永遠一副鼻孔朝天的動作。

實際上,除去投入在南大陸建廠的那筆錢,和去年往溫斯特家火鍋店的錢,這一趟行程下來他手裡也只剩一萬多克朗。

但他現在是否有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人們覺得他有錢就夠了。

財富的價值從來都不在花出去,

其本身擺在這就是價值。

短暫休息過後的凃夫,揮手令那個穩重的管家阿爾弗雷德,讓豪宅裡的僕人們各司其職。

自己則是饒有興致的欣賞這座,他穿越前大概一輩子也住不上的豪宅。

寬敞的走廊過道,他像國王一般在自己的領地上巡視著每一幅畫像。

儘管大多都不認識,卻不影響他觀賞藝術品的心思。

半晌,他停留在一副繪畫工藝尋常,卻耐人尋味的畫像上。

它在這排畫像中很特別。

那是一場極盡奢華的宴會,到場的男女們雍容華貴,人們都穿著昂貴晚禮服和西裝。

而站在宴會c位的人,卻穿著簡單的平民裝,

與在場之人顯得格格不入。

但這場宴會似乎又是以此人為核心,動作顯得耀武揚威。

這幅繪畫作品總體的結構顯得極為古怪,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難受。

“先生,是否由我向您介紹這幅畫?”

管家阿爾弗雷德見凃夫凝視許久,卻愁容滿面,適當時發了聲。

“你說。”

“天才畫家卡納瓦喬的名畫,現實主義畫家,他一向以新奇、詭譎的畫風著稱,許多作品都包含‘賭鬼’、‘流氓’、‘逃犯’等犯罪元素。

而這幅名為《騙徒》的名畫,講述的正是一位騙術高超的職業騙子,冒充社會名流參與了一次高檔次的宴會,連參與宴會的華服也沒有換上。

他竟然以絕佳的口才糊弄了參與宴會的賓客,跟賓客們談論著他們自認為熟悉的東西,上層名流的那一套。

宴會從頭到尾竟然毫不被人察覺……”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