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對組合不能說奇葩,但跟正常這個詞語也絕對沒法掛鉤。

那匹低頭咆哮的戰馬肩上披著銀灰色的馬鞍,眼眸閃爍著詭異紅光,連一匹馬的戰鎧都從腰腹裹到前額,

說一句武裝到了牙齒也絕不為過。

馬匹散發出的古怪黑煙像是某種媒介,可以任意變換成各種形態。

馬上騎士的造型也是相當威猛,除了無處安放在腦袋部位的鋼鐵頭盔被綁在後脖處。

其餘位置皆是被強韌的金屬鎧甲圍繞,脖子被切割的地方十分整齊,沒見到傷疤,倒是這身鎧甲像鏡子似的倒映著光。

算在馬接近三米高的形態,光是站立在此便不怒自威,壓迫著在場的兩位半神。

兩旁綠油油的蠟燭因為它的到來,颳起一陣不小的風力,

蠟燭的光芒已經微弱到了極點。

「你為什麼總能召喚出這些古怪的東西。」

麥琪女士狐疑地看向祂,嚴重懷疑其審美,三次召喚出來的信使就沒一個正常些的生物。

「喂,鎧甲劍士騎上馬,超酷的好吧。」

凃夫對此表示抗議,也不禁打量起這位的來歷,「不過你看起來更像是中世紀的人物,還有代步工具,速度想必是不慢的。」

他不得不佩服召喚儀式指向性的精確性,他想要個頭腦簡單的信使。

結果,一連出了兩個沒有腦袋的詭異生物,好在比起上一位這位起碼沒這麼兇殘。

「……是你在召喚我?」

古怪的事發生了,一道溫和有磁性的女聲,從無頭騎士的位置傳來。

「你會說話。」凃夫反倒是吃了一驚,這時祂才留意到對方胸甲處稍微凸起,的確是位女士,不確信地試探道:

「賽姐?」

「喂,你在說什麼。」

麥琪女士伸手晃了一下,「如果她的發聲器官不在腦袋上,想必就只有用腹語來發聲。」

「原來如此。」

凃夫下意識的點點頭,重新打量起那位女騎士:「是的女士,正是我將你召喚而來,需要借用被召喚者在靈界的力量,替我做些送信之類的差事,如果你符合我的要求。」

「半神,還不錯。」在凃夫打量她時,後者一眼也看穿了祂的序列等級,也只是留下了個還不錯的評價。

「……你想讓我成為你的信使?」

無頭騎士每次說話前,都會刻意地停頓一下。

在靈界當差對那裡的生物而言,並不算什麼稀奇事。

它們本身就要在各地奔走,只是順便接一下替某些人往來兩地的事,只當賺些平日的零用錢。

「如果你在靈界奔走的速度足夠快,確保信件不被奇奇怪怪的傢伙給搶走,我想是的,我需要一位代我奔走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