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奉承聲已經耳朵發癢程度的威廉二世,「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揹負更多罵名,蒂洛那個老傢伙已經找我談過好幾次話,要節省內政開支,先今還有許多貧民連飯都吃不上。

真是笑話,我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國庫是所有拜亞人的努力積攢而來,不過是用我手裡的資源去做些小事。

他這也不準,那也不許,不

知眼裡是否還容得下我這個君王。」

威廉二世的說話聲並不大,但話裡行間都透露著一股不滿,更衣室的氣氛幾乎要凝固。

出生王室的二王子卡德勒訕笑:「其實首相先生也是好意,現在前線情況不明,總該將錢用在刀刃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鋪張浪費,一個強大的國家如果連君王的衣物、生日儀式都不注重,只會讓他國看了笑話。」

「絕無此意,父王,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論國庫的錢如何使用,都該按照您的意思來。」

卡德勒輕輕地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剛剛的話已經讓他半隻腳邁入幽冥世界了。

前些年才有被貶離國都的王子,他絕不想步那一位的後塵。

威廉二世輕哼了一聲:「所以蒂洛那傢伙讓你來轉達什麼事。」

「王國跟薩羅倫帝國同盟的合約日期快要到了,當初簽訂的只是每兩年附贈一條一年的續約條約。

在當下這個風口總該跟薩羅倫續約,而且該再續上幾年,威懾蘭蒂斯不再出手才對。」

「等,還要等,不知要再等上幾年才有定論。

呵,我是如此的愛戴著索倫斯公爵,我為他犧牲了這麼多,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放走,公開向外界寫下懺悔書。

因為他的緣故,在王庭政要我多年來備受冷遇,而這一切我都默默忍受下來,只是因為我和所有國民把他視作我們拜亞王國鮮活的象徵。

可他又是怎麼回報我的,搞起了個什麼‘大陸政策,,今天跟這個結盟,明天跟那個示好,竟然連南大陸的利益都敢向他國輸送。

我的臉簡直要被他給丟光了。

這些坐上高位的傢伙一點骨氣也沒有,簡直是一個國家的災難。既然自己沒本事便該知趣的從那個位置上滾下去,換些更有用人上來……」

威廉·霍亨索倫說到這件事便來了火,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似乎是意識到不該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砰、砰、砰……哐當……」

威廉二世手裡緊緊攥著一根頭頂鑲嵌著美麗鑽石,其他材質全是黃金鑄造的柺杖,下意識地重重地敲打地面。

只是一不小心走快了,腿腳稍微向前滑了一步,他只感覺到大腿內側隱隱作疼。

這是從母胎中出生時,便患上了可怕的麻痺症使得其中一條腿的肌肉萎縮,這也是圍繞著他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

所以他總是試圖用更美麗的長袍,遮擋著那條自卑的腿。

斯……

威廉二世拉扯到腿部時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外界的大多數時候,為了維持著一位完美國王的形象,這位拜亞的國王陛下不得去使用柺杖,所以每每犯病時,都要強忍著鑽心的疼痛。

比起身上的這點疼痛,威廉二世心中的那團怒火更是熊熊燃燒,

兩年來一刻也不見停。

只聽「哐當」一聲響,威廉二世扔掉那枚黃金手杖,眼裡盡是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