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在意,只是誤會而已,說起來我還得感謝梭羅先生安排我在塔布林。”

“這樣就好,我也要去看看蒂娜怎麼樣了,那孩子可真讓人操心。謝麗爾,等會就由你來送安徒生先生離開。”

“好……好的……”

隨著亨利·梭羅夫婦交代完剩下的事後就立場,屋子裡便只剩下了凃夫跟謝麗爾小姐。

沒有父母一輩人在場,尷尬的氣氛總算是消除了。

“所以,蒂娜剛剛怎麼了。”

“小時候我們父母發生爭吵時,我們總會有這樣的招數,暫時將他們給分開,吵架的雙方為了贏可以不惜說出任何傷害對方的話。

但是等冷靜過頭便不會再說傷感情的話了。”

“真是不錯的做法,如果在我家裡,發生爭吵後無論對錯都必然是我的父親向母親道歉。”

凃夫不經意地開了個尹森叔叔的小玩笑。

“我想他一定是位很不錯的好先生。”

謝麗爾小姐接過話茬,隨之懷著歉意看向凃夫,

“抱歉,我父親一向都守死理,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讓他頭疼,現在不管發生什麼始終效忠於陛下。

也正因為這樣的執拗,才會有許多人看他不順眼,剛才他那些話也並沒有暗諷你的意思。”

“我說過了我完全不在意,梭羅先生有他效忠王室的理由,我也有厭惡霍亨索倫家族的理由。

誰也不必去理解誰,更不必去埋怨誰。”

謝麗爾小姐擔憂了許久的事,得到確定以後總算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事影響到我們的關係。

所以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朋友,當然,很榮幸一位美麗小姐朋友。”凃夫臉上掛著和煦的笑,這事算是過去了,“很高興參加你們家的招待,但我還有些事要解決必須得走了。”

“我送送你。”

“不必這樣麻煩,如果只是我們一男一女一同出現在街上,被人看見可很容易被造謠。”

“……好吧!”

凃夫說罷就起身要告別。

始終保持的溫暖笑容在出門的那一刻,慢慢僵硬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砸吧了一下嘴,不管嘗過多少食物,卻始終嘗不出一絲味覺。

想要因為剛才亨利法官的話反駁他,再想想只覺得沒意思。

他覺得該應該難過,不知道有什麼能讓他難過。

他想高興,卻又想不到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說到底不過是一顆沒有心的人,做著不為人知的事,最終迷失在了陌生的城市。

“冷酷的人嗎?

似乎是這樣的。”

……

威德爾海。

“轟隆!”

一聲霹靂驚雷,使勢不可擋的雷雲閃電在大海上滑落。

黑漆漆的天空落下一道閃電,白芒頓時閃耀了整片天空。

巨大的海嘯一浪接著一浪湧上天,電閃雷鳴,山呼海嘯,儼然如臨末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