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演講話題過去,

最終以一個不算完美的話題結束了動員大會。

師生們也都零零散散的散去,一路上紛紛議論著凃夫大膽的行為。

不過來此的許多人都陷入沉思,尤其是學生們,他們正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觀念並未成熟。

在這塊大陸上生活,從小到大被灌輸著以後要為家族貢獻,到了學院被灌輸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

彷彿就像一臺被設定好程式的機器,永遠只是隨波逐流地向前。

只有人期盼他們能否飛得更高,卻從不在意他們是否飛得太累,

更不在意他們是怎麼想的。

相比剛剛那位男生撕心裂肺式的演講,年輕的圖書館管事安徒生先生雖然說話輕飄飄的,卻是那樣引人深思。

站在門口迎候他的謝麗爾小姐,睜著圓瀾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凃夫,

“安徒生先生,你剛才說得真好。”

他明明是那樣普通,卻敢在這種級別的演講會上發表不同的觀點,這奇怪的閃光點讓謝麗爾·梭羅小姐忍不住打量他。

“如果你喜歡的卡佩先生也在這,想必他也會說跟我一樣的話,或許會比我說得更好。”

凃夫不在意的笑笑整理完著裝,打過招呼後便打算走人。

“當然,那可是卡佩先生,當今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那你去找他吧,我先走了。”

“等等嘛,親愛的安徒生先生,現在還有一件事可真讓我苦惱。如果不解決這事,我想我可沒法好好的備戰選拔考試。”

“什麼?”

謝麗爾歪著腦袋,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子:“今年的高等教育選拔結束,學院裡要召開一次舞會,到時我們所有學生都要參與,非常重要。

如果沒有舞伴的人,一定會被所有人嘲笑,那真是很糟糕的事。”

“那你加油練,我看好你哦。”

凃夫聽到是這種小事,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說罷又準備轉身。

“喂!”

小姑娘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眨眼間便擋在凃夫面前。

鼓起腮幫子氣鼓鼓的模樣,“我的意思是讓你來做我的舞伴。”

“哈~”凃夫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難道你已經淪落到沒人願意跟你搭伴了,真可憐啊。”

話音落下,謝麗爾臉色不知是羞還是怒,區區三句話便讓她像即將燒開的水壺。

“伊索·安徒生!”

“別這樣急躁,我也沒說不答應你。”

眼見這姑娘破防現場,凃夫還是揮手示意她冷靜些,

“好吧,別怪我沒告訴過你,我的舞技簡直跟我的歌喉一樣差,說是初學者都是一種謬讚,如果你不介意到時我踩到你的腳,導致你在舞會上出醜,那你儘管可以邀請我。”

談到舞會,凃夫腦子裡閃過不太好的畫面。…

拜亞某位公爵小姐大概深有體會,一首舞曲下來足足被他踩了十幾腳。

所以凃夫才要特地向對方強調許多遍,這可不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