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觀眾席位數的掌聲消失殆盡,講臺上的負責人也很滿意精彩的演講,看向演講者的名單後,隨即便喊起了下一位,

“接下來,有請密斯卡史塔克畢業生,尹索·安徒生先生,一位立志於探索歷史真知的學者,恰巧他就在我們學院任職。

他將為大家帶來自己在密大寶貴的學習經歷。”

“嘩啦啦……”

觀眾席的聲音比起剛才的掌聲現在稀疏了不少,零零散散的鼓起掌來。

謝麗爾·梭羅反覆品味著凃夫剛才的話,眼巴巴的看著他梳理自己的著裝後,邁著同樣自信的步伐向大講臺上走去。

在無數雙眼睛的期待下,凃夫目光平視前方整理衣角,不急不躁的慢慢上臺。

目視了臺下一圈後,他先沉默了足有一分鐘沒開口發言。

“他在做什麼。”

“大概是醞釀情緒。”

“名校的學子氣質就是不一樣。”

“先別說話,看他怎麼說的。”

學生們相互討論,直到會場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直到這些聲音紛紛消失。

這般沉穩的氣質絲毫不弱於剛剛聲嘶力竭的少年,凃夫已經有好一陣沒體會過這種感覺,

體會這種自己自己上場,就是成為萬眾焦點的感覺。

塔布林皇家學院的師生、家長,都不禁認真端詳起他這位名校學子。

“十分感謝喬治·奧威爾先生和學院先生們,感謝他們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面向大家說一些想說的東西。”

凃夫清過嗓子後,用力地把握聲筒綻放出職業式的假笑,暫時讓觀眾席位的聽眾放鬆,

“說起來,我比在場的不少先生、小姐們要差得多了,別看我是白膚人種,卻從來沒在北大陸佔到過這方面的便宜,誰讓我的家鄉太小沒有有色人種呢。”

這段不合時宜的話,很快便讓許多人皺起了眉頭。

“我比你們當中許多人的經歷還要悽慘,父母在我小時候便過世了,家裡的經濟一直不夠富裕,甚至一度連上學都成了問題,那可真是短艱難的歲月啊。

為什麼要說很慚愧呢,因為我不像剛剛那位同學那樣努力,甚至連高等教育選拔的成績可遠不及你們。

至於為什麼能去到密大,也純屬是我運氣好,弄了些沒什麼用的發明換取了一個特殊招生的名額,就這樣稀里湖塗的去了密斯卡史塔克大學。

你們瞧瞧,回想起來我的人生運氣可真夠好的,一路靠著各種好運逆襲到現在。我想這大概跟我們民族的團結有關吧。”

自從凃夫上臺後的發言,許多人另類沉默下來。

這樣的演講可跟他們想像中不太一樣,這也不是成功人士追憶過去的套路。

凃夫注意到這樣的情況,也毫不在意,“密斯卡史塔克是個了不起的地方,那裡有著最鬆散的風氣,我在那裡度過了寶貴的四年,也見識了許多了不起的人。

在學校裡我從未見到過人種、膚色的歧視,因為在那裡誰也不會在意你的膚色,而輕視你貢獻的學術。

只要努力,所有機會都是平等的。

我相信對你們很多人來說,密斯卡史塔克大學簡直就是天堂一樣的地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