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以後成了這裡的學院長,保準所有講話都三分鐘內。”

“這就是為何你沒法成為學院長的原因。”

學生們相互不留情面的吐槽,聽他們的互損倒是成為凃夫在此的唯一樂趣。…

沒錯,這樣的流程的確是無聊極了。

校方的人連這樣的活動,都不忘跟學生們科普,學院有多麼輝煌的歷史,過去的成績有多麼了不起,

然後拿出某些已經成為大人物曾是學院的學生來舉例子,表示能進入這裡表示邁向了輝煌的未來。

用這些活動以激勵這些學生努力上進,灌輸精英的理念。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演講者,或是彭拜,亦或是娓娓道來某個勵志故事,

凃夫只覺得好一陣犯困。

他已經過了這個“見自我”的階段,歷經不知多少艱難險阻,一路顛沛流離,直到現在才發現一個道理。

不要老想著去做多麼偉大的事。

其次。

宇宙的盡頭是編制。

記住這兩點,便能過上一個相對舒坦的人生。

終於在凃夫快睡過去,耳畔又傳來了鄰座喧鬧的聲音,

“來了,來了。”

“那個人就是我們這一屆的代表,頭腦相當好,保底上七校聯盟的傢伙。”

“哦,原來是他啊,一個黃種人。”

“真是稀罕事,以前學校都會讓白人來當學生代表。”

幾道困惑的聲音一傳十,十傳白,這也算是今年的一些小變動,以往的學生代表都會讓血脈更高等,地位更高的白膚人種上臺。

這些人老是仰著鼻孔一頓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倒也變向的刺激了不少人的心理。

臺上走來一個身材纖細,步伐穩健,目光有些深沉的大男孩。

正是這次學生代表人。

一個黃種人,膚色接近因加索後裔的咖哩色澤,跟凃夫所見到白衣半神的人種差不多,都是本地的居民。

坐在他身旁的謝麗爾小姐用手掌襯著腦袋,喃喃道:

“那個人相當了不起。”

“有多了不起。”

“這麼說吧,以往幾十年裡,能在學院績點排行前三的都是白人,對學院做出重大貢獻的都是北大陸人,所以本地人覺得他們的智慧永遠比不過白膚人種。

直到那個人出現,他從來到學院後便以超過第二名的絕對優勢,穩居在第一位置許久。

雖然這件事不能打破人種智慧言論,卻也能說明許多問題,在塔布林被許多有色人種吹捧。學院選他為學生代表上去講話,也不是很奇怪。”

“原來學院大發善心那排一位黃種人上臺,是為了替有色人種這個群體發聲。

凃夫隨口的一句話,倒是難倒了謝麗爾。

“好吧,其實我也不清楚唉。”

她的表情躊躇不定,也沒搞懂學院這次的安排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