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安徒生先生,你對我的房子是否還滿意。”

“非常滿意,我簡直愛死這裡了,美麗的太太,我想我們是時候談談價格了。”

賈斯汀太太很受用地點頭,“我的房屋是三個月起租,還要額外支付三個月的抵押金,也就是一次性要交足半年的租金,而每週的租金是1克朗。

算上押金,也就是說我總共要收取26克朗。”

賈斯汀太太微笑著報出這個數字,“塔布林的房價遠比哥廷哈根要低,加上我跟梭羅先生的關係,我想這是個合適的數字。”

“當然,這是個合理的租金。”

凃夫下意識的點點頭,也很意外這裡的價錢竟便宜到這種程度,倒也不猶豫地將隨身帶的錢包中,抽出了一張遞了過去。

“很好,之後的住房契約我會讓傭人給你送來,幾乎沒什麼條件。”

在桑塔王都,這樣的租金的確是出乎意料的低。

按照普通工人最低年薪240~260克朗,每年需要將五分之一財政收入用作房租,何況還是都城的優秀地段,這樣低的極大的降低了生存的容錯率。

“聽梭羅先生說您是一位學者,一位作家。”

“是的,只不過還沒什麼名氣罷了。”

“這並不要緊。如果你能出示證件與學歷證明一定會找到份不錯的工作。

我可以在生活方面給你一些建議,週薪6克朗以上的工作,足以應對房租、日常開銷、水電煤氣和通勤費用。

如果是8克朗以上你甚至能再僱傭一位女僕和廚師,他們將替你分擔生活中的麻煩,如果週薪能達到10克朗,我想塔布林的媒人將在三天內踏破你的家門……”

“賈斯汀太太!”

沉默了一會兒的亨利法官打斷了她熱情的介紹,“我們花了三天時間從伊沙群島感到這裡,已經非常很累了。

既然租房的事情已經談成了,現在我們該讓安徒生先生獨自休息一會兒了。”

“當然,有什麼事情可隨時聯絡我。”

後者嘴角懸掛著微笑,交換了郵寄地址後,便與亨利·梭羅一併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從住宅中離去,在凃夫看不見的地方相互替對方點上了一支香菸,卻保持著一定距離。

“麻煩你了,住房租金的差價由我來填補,這一點不必寫入合同中。”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虧錢。”

賈斯汀太太不在意地吐了口煙霧,“只是我不太明白,亨利,你為何會看中這樣一個小鬼,他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

“他救了我的女兒,你該知道這份恩情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法償還的,一點租金而已,不算什麼。”亨利法官抖了抖菸灰。

“原來如此,那為何不乾脆替他出所有房租,你可不差這點錢。”

“就如你剛才的計算,在塔布林的生活成本至少每週4克朗左右,如果每週要繳納3克朗那簡直沒法生活了。

而每週繳納一克朗的租金,對願意認真工作的人來說,只要努力就能輕易繳納,又不至於完全喪失鬥志。

就當是,我給他的見面禮吧!”梭羅先生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