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我聽人說了又一批考察隊的屍骨從極地被運輸出來,其中便有我們學院的韋恩教授,隨後教授的遺體便被送往密大南園,也算有所歸屬。

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更要緊的理由趨勢你們去做這事。」

他言語之意無

非是想勸阻這兩位朋友,沒什麼是非做不可的事。

死去的人已經逝去,活著的人就該以當下為重。

這一點連戴維公子也表示贊同,

「貝拉,你也該諒解一下凃夫,祂費了多少功夫才從回到王國,好不容易才帶兵打贏了蘭蒂斯有了現在的幸福。

如果韋恩教授和卡佩教授他們知道,若干年後子孫後代不顧一切再前往極地,想必也開心不起來。」

聽聞這兩位好友的勸誡,貝拉·韋恩閉著嘴不敢吭聲。

她也知曉為了實現自己畢生願望,再搭上一個新婚不久的凃夫未免太自私。

可對極地的研究是韋恩家族三代人終生的願景,她的爺爺為此付出了生命,而她父親終生都致力於對那次探索的後續解讀,後續不知怎地受到極地的影響。

一代名門教授最後落得個瘋瘋癲癲的下場。

現在輪她了。

這份祖傳得把人逼得喘不過氣的壓力,強迫著貝拉將其當成了終極人生目標。

若是隨隨便便就放棄家族幾代人堅持了一輩子的事,總是讓自己產生一股強烈的背叛感,罪惡感。

若是有凃夫加入分擔壓力倒還好,憑一己之力擔下這份重任,總是讓貝拉感到未知恐懼。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過我父母至今還被埋藏在極地,屍骨也並未尋找,總不能結了婚便什麼都不管不顧。

貝拉,這件事等我調查清楚情況後再向你做答覆,所以,你能再等我一段時間嗎?」

凃夫明顯感覺到這姑娘對去往極地的執念,即便只有她一個人也會想盡辦法過去。

而且除了原主父母的事,祂自己也有必須去往極地的理由,當著所有人的面索性也將話說開。

「當然,我會在密大等著你,不管你做任何決定。」

貝拉緩緩點頭,拍著胸口忽然有種若釋重負的感覺。

其他幾人雖然對此都持反對意見,見凃夫已經有了決定,也沒有再多說過多勸阻的廢話。

……

一時半刻後。

閣樓上的大人物們的會議總算有了結果,由卡德勒國王走在最前面。

索倫斯先生和魏瑪公爵則走在身後,至於那位黑騎部隊的首領,半神騎士烏爾提隱匿在暗中保護王的安全。

祂似乎並不在乎王是誰,只知道自己的責任便是保護王。

「爵士,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覺睡到晚上,那樣我可不忍心去打擾你的歡快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