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剛才在說謊,從進來之後便沒一句實話。」

詐騙師途徑的蘇菲,一語便道破了伊森叔叔給他們的理由。

凃夫點頭贊同,「想必還是跟古斯塔夫家有關,過去的事再生氣,都已經過去這樣久了,沒必要再較勁。」

「原因就只能是我們了。」

機敏的溫斯特小姐,也瞧出了古斯塔夫家族甚至不願意敷衍的緣故。

對那種新興崛起的小資產家族來說,一定是損失遠超收益,才會有此決斷。

「我去瞧瞧。」

凃夫沉默不語,身上的超凡之力流動,身軀也逐漸開始虛化。

在祂身體周遭環境,頓時化作一片黑暗,耳畔邊上一陣河流的「嘩嘩」聲流過,那是「時間長河」。

而祂則漫步在最近的時間節點中,半蹲在那條黑漆漆的河流旁,以窺探的方式將不久前發生在「古斯塔夫莊園」的事。

很快耳畔旁便出現了當時對白的原聲。

「呵,這種防風敗訴的事,古斯塔夫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封鎖你們家產業的人,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

「伊森,強加的惡名足以毀掉一個人。也即人言可畏,你明白了嗎?」

那一家人一聲聲的冷嘲熱諷,將自私跟冷漠給發揮到了極致,

即便是對家裡人也毫不客氣地拒絕。

即便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聽取,也讓凃夫感到一陣不舒服。

直到時間長河中,透露出那個男人堅定的話語聲:

「我這代人沒做到的事,不希望孩子們也留下的遺憾。

所以,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會替他們完成。」

聽到這裡,凃夫便知道祂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祂心中已經有了立場。

這事其實也不分什麼對錯,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

如果他是古斯塔夫家掌舵人,同樣會規避沾染一身麻煩的風險,更不會喜歡伊森叔叔這種「無賴」。

可那個男人是養育自己長大的恩人,自己便決不能讓他受這種侮辱。

從「時間長河」出來,凃夫便注意到蘇菲不知什麼時候坐在餐桌上,認真地撰寫著什麼。

「寶貝,你在做什麼?」

「寫請柬。」

「為何不直接去印刷,那樣會快很多。」

「親自寫的總歸有誠意一些,而且給導師或是領導的句式總不能一樣吧!」

蘇菲抬頭展顏一笑,她抬手展示著手裡捲成圓筒的信箋,順手用有花邊的綢緞將其捆好,還塞入兩片乾燥的玫瑰花瓣,這份請柬看起來極為精緻。

「既然媽媽家裡的人不能來了,便多邀請一些有分量的賓客,也讓他們臉上有面子些。」

「請些有分量的賓客嗎?不錯的主意。」

凃夫忽然眼前一亮,不過蘇菲的交際圈子只是哥廷哈根大學、國家新聞社,能請到的頂天只是系主任級別的人物,用來鎮場還是差得遠。

「親愛的,不如你也替我寫幾封請柬如何。」

凃夫嘴角輕微地上揚。

祂忽然有一個計劃,一個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