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們儘可以在利茨向熟人派發一些請帖,現在的凃夫在拜亞高低是個人物,結婚這樣的大事寒酸舉辦可不行。

對中、高層階級的家庭而言,體面的確高過一切。

從火車站出來後,兩班人馬便分開了,凃夫牽著蘇菲的小手,站在車站附近欣賞著這座幾年不曾見過的小城,心中自然別有一番滋味。

利茨的城際線總體來說比過去高了一截,來之前也聽說本地政府重新將舊城區也翻新了一遍。

雖說娛樂區域偏少,可該有的基建基本也湊齊了。

這些年走南闖北,凃夫哪裡都去過了,再大再獨特的城市都留下了祂的步伐。

但很多時候,心中卻始終惦念著這座濱海小城市。

功成名就時衣錦還鄉,大概是所有人的夢想。

蘇菲見凃夫一時怔了,白皙的手掌忍不住在祂眼前晃悠:「喂,你怎麼在發呆,我們不是該去找你家的親戚嗎?」

「不必去了,到時就跟你媽媽說,卡佩家的人早就已經搬出了利茨,已經沒法再聯絡了。」

凃夫搖搖頭,乾脆利落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怎麼可以這樣。」

「就這樣辦,我已經決定了。」凃夫的態度異乎尋常地冷靜。

在原主印象中,極少出現跟親戚相關的記憶,卡佩教授去往極地前寧可將孩子交付給好友,也不囑咐親戚,足以得見與家裡人的關係有多差。

這些年也都是溫斯特家將祂悉心養大,也從來沒聽說過家中有哪位親戚主動聯絡過祂。

那個年歲的小孩,屬實到來人厭狗嫌的地步,

避之都來不及。

當然,這是他們的權力,所以他結婚不向那個家族的人傳送請帖,也是祂的權力。

「卡佩家那一代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想我們的婚禮也用不著找卡佩家的人。」凃夫語氣堅決地說道。

「好吧,那就聽你的!」

蘇菲憋著嘴也不反駁,她太瞭解凃夫的脾氣。

既然是祂認定的事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眨著一副好奇的大眼睛:「那麼我親愛的卡佩先生,現在問題來了,既然不去做這件事那我們之後去哪裡呢?」

「分發一下請帖,學院也好,大學也好,給相識的朋友提前寫好信,確保他們能到來,也算給我們的婚禮增添些光彩。」凃夫認真提議。

說起來這可不是件小事,婚禮若是在哥廷哈根還好,那裡到處都是凃夫的人脈網路,可換成偏遠的奧斯威州的利茨。

到時還有多少人願意過來,還真是個未知數。

「發請帖的事的確很重要,不如現在就開始吧。」蘇菲咬著下唇認真思索。

「現在不著急,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是指?」

「先***大街轉一轉。」凃夫忽然給出了一個荒誕的地名。

「為什麼是中央大街?」

「聽說本地政府為我建造了一座雕像,作為城市地標而存在。」

「哈?」

蘇菲聽到這答案後大張著嘴,她很少像現在這麼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