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廷哈根軍事法庭,正在舉辦一場等級極高的聽證會。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被押送而來,在戰爭結束的第一時間他便被抓捕而來。

此刻他身邊盡是持槍計程車兵,眾人邁著正步走向法庭中央。

坐在法庭上的法官們,見到那人皆是露出遺憾表情,良久,才有法官重重地落下法槌,不急不慢地數落起他的罪名:

「道森·克萊登司令,在兩國交戰期間,你主動向蘭蒂斯部隊主動輸送作戰情報,獨攬軍中大權私自販賣軍中崗位,且違背軍部命令私自令第七裝甲師前進……這些罪名是否屬實。」

著法官講著那一條條、一件件的罪狀,

甚至有的罪狀連道森.克萊登自己都沒聽過,荒唐程度讓人忍不住發笑。

自從被秘密扣押後,軍中每天都有人在檢舉他,哪怕平日間沒什麼毛病硬生生被編造些傳聞,過往那些瘋傳的謠言,跟加料似的一股腦就往身上倒。

一轉眼,能征善戰的王國老將,成了無惡不作的無恥叛國賊。

「你所謂的罪狀,還真是夠荒唐的。」

道森·克萊登好笑地搖了一下腦袋,都快笑出聲了。

所謂的情報被盜竊那是王宮諜報系統的問題,連一個潛伏在國內多年的間諜都抓不到,現在戰爭結束倒把責任扣在他腦袋上。

至於後面栽贓他的罪狀,沒有一項屬實。

也就是允許第七裝甲師向前躍進了。

允許凃夫的部隊無條件向前,才有了後來的大勝利。

不過道森沒有解釋也沒有回應,他們不會聽的,那些冤枉你的人遠比你更清楚你是無辜的。

其實認真梳理這件事,來龍去脈其實並不難猜測,戰爭結束的第一時間他便被秘密抓捕,然而堂而皇之地將各種罪名安在頭上。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王宮中那位。

自己之前就是蒂洛·索倫斯先生一派的人,堅定地站在首相一派,哪怕新首相上位也不主動屈服。

只因為自己掌管一個集團軍,兵權在握,又面臨戰爭爆發,王國當然需要他這號人去前線保疆衛土。

現在戰爭結束,少說有幾十年的和平時期,自然也就到了鳥盡弓藏,大清洗的時候了。

威廉二世,如果不主動清洗掉他才是怪事。

「道森·克萊德,少說廢話,你是否承認你在職期間犯下的種種罪行,我們可以明確告訴你,法庭已經從你計程車兵那邊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即便你抵賴也無用。」

法庭之上,剛才落錘的法官步步緊逼,一定要逼他親口承認才行。

「我錯了,大錯特錯,我應該聽從那些愚蠢的命令,不該派遣第七裝甲師突擊,如此一來,拜亞深入蘭蒂斯的軍隊便會像陷入泥潭,最後全軍覆沒,我們的陛下才滿意是嗎?」

道森·克萊德目光銳利地逼問道。

法庭之上沒人說話,也沒人敢說話。

在場的哪個不是歷經沙場的人物,自然知道那支傳奇的部隊功不可沒,可現在就是有人坐不住了。

見全場鴉雀無聲,道森直言不諱地唾棄道:

「王座上的蠢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