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詩人的冒險家,可不是一個好拳擊手。”凃夫嘴唇合攏的笑了一聲,才看向狐狸女士開口詢問,“你知道‘笑臉’先生準備抓的那位警官是誰?”

“伍德區的高階警員愛德華,那傢伙對待小偷、流浪漢從不手軟,在他的管轄區域很少有人敢鬧事。”

“狐狸”女士又乘上了一杯酒,慢悠悠的說道:“而且愛德華曾經跟富商莫頓有勾結,收過不少黑錢,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

但這是伍德區警務局由上到下的普遍現象,不是誰可以決定。每個人都必須遵從局裡的規則,在伍德區做事可不輕鬆,如果你不服從規則就只能滾蛋。”

“我明白。”

對伍德區有一定了解的凃夫,完全明白在那片鬼地方工作有多難。

“他們只知道那位警官先生跟莫頓同流合汙,卻不知道愛德華這些年私底下將非法獲利全部用於捐獻搭建難民營的工作,幫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孩子。”

這讓凃夫想到一句話,“如果你改變不了大環境,至少別讓大環境改變你。”

現在他越發覺得伊森叔叔是大智慧的人,一個正直的人,他就從不參與這樣的事,寧願懶散些不做事也不想摻和那些看不慣的事。

“聽起來,今天將是糟糕的一天。”

凃夫端著加冰橙汁的玻璃杯,外層凝結出一片霧氣,杯中的漣漪由四周盪漾。

俱樂部那些“正義之師”,只要給看不慣的人貼上一個壞標籤,每個人都可以上前去拳打腳踢都成了理所當然。

即便不認識,但大家在懲罰了壞人後歡呼雀躍。

反正法律不會懲罰所有人,只要人多就是正義的一方。

普通人宣洩情緒,超凡者消化魔藥。

俱樂部這些活動相當不錯。

凃夫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雖然見慣了不公平的事,有時內心始終有那麼點矯情和堅持,自然不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看來你也不喜歡搏擊俱樂部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活動。”狐狸女士饒有興致的歪著腦袋,調笑道:“有沒有想過試著去阻止他們。”

“女士,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序列9,遇到這種事情你不如去找警務廳。”

凃夫雙手一攤,他可無能為力去幹這種大事,他心裡暗自腹誹,“狐狸”女士跟他這些話也只是想把他拉上戰車,一同去攪這趟渾水。

況且他們這些黑天鵝、守序者這種超凡組織維護治安,哪輪得到他一個小小的序列9在這貫徹正義。

“不如等會我們一同去看個熱鬧,看看‘笑臉’先生和他的同伴們會帶來哪些驚喜。

狐狸女士嬌豔的嗓音響起。

她將那支已經熄滅的細長香菸按入桌上的菸灰缸,向凃夫發出了一個邀約。

“聽起來還不錯。”

在無所事事的一天能跟一位氣質極佳的女士一起去看樂子,倒是個無法拒絕的提議。

然後,在“狐狸”女士驚訝的目光中,凃夫將杯子裡最後一滴橙汁和慕斯蛋糕全部吃光喝盡,恨不得連同杯子一塊帶走,才心滿意足的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