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二世的招手示意下,車隊竟然停了下來,就停在凃夫身前,再進一步便可將他碾個粉碎。

“你在做什麼?你想做什麼?”

國王冷淡的目光放在他身上,說話時的語氣要比表情冷淡更多。

感受到來自上方的注視,凃夫與其他民眾一樣半跪著做完了歡迎儀式後,聲音嘹亮,“陛下,這只是一個實驗。”

“在我盛典上的實驗,是嗎?”威廉二世的語氣依舊陰沉。

“很抱歉我的魯莽行為給您帶來了困擾,因為只有在這裡,用這樣的方式,您才願意聽我說話。”

凃夫抬頭時的回答不卑不亢,“為了拜亞的未來,懇請您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我現在就讓你說。”

威廉二世嗓音一下提高了好幾個度,“耽誤了大典行程,你該知道會付出怎樣代價,這次誰也保不住你。”

得到對方示意後,凃夫主動站起身來,直言不諱,“陛下,您被工程部的兩位工程師給騙了,從一開始便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永動機’,他們不過是想騙取國庫的錢財。”

“你說什麼!”

“就在剛才,我已經做了一些小實驗,得出了一條有趣的結論。如果您不願相信我的話,但這裡的每一位教授能幫替我來回答您關於永動機的問題。”

這也是在他邀請七校聯盟,包括所有在拜亞的教授和學術界名人的重要原因。

單靠自己的聲音可說不動固執的國王陛下,如果所有教授都認可了他的理論,再這樣的場景下,好面子的威廉二世一定會聽一聽。

“尊敬的國王陛下,我是巴尼亞的丹尼爾,代我們的皇帝向您問好。”

在這關鍵時刻,曾經蹭過凃夫無數照片的丹吉爾老爵士,第一個站出來替他說話。

威廉二世微微點頭:“爵士先生好,一個小孩子胡鬧,難道你們也要跟著一起胡鬧嗎?”

“不,凃夫絕不是在胡鬧,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財富,他向我們提出的想法令我們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這位已經白髮蒼蒼的老爵士,賣力的替凃夫辯解著這個誤會。

而其他七校聯盟的教授,在這一刻也拋棄了國籍、立場,純粹是心疼人才的角度也紛紛為凃夫張口,

令站臺上的威廉二世的眉頭越皺越深。

在旁邊無數民眾質疑的目光中,國王才緩緩點頭,給了凃夫說話的機會,“最後的三分鐘。”

“足夠了,首先是我所證明的熱力學第一定律,便能夠否決‘永動機’的概念,當一個物體的熱量傳遞到另一物體,機械能和其他能可以相互轉換。

但這個轉換過程中總體的能量值不變,不如用能量守恆這個詞會更好,能量不會憑空出現也不會憑空消失,所以‘永動機’的能量不可能憑空產生。”

凃夫目光如炬,他在觸碰一個危險的東西,簡直是往火坑裡條,寧願點燃自身來照亮這個昏天黑地世界。

一直跟隨著王室馬車的宮務總管,用從工程師萊爾那裡學到的東西反駁,

“但這臺機器的發動機的確是零消耗,也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是憑空產生的能力。

是液氮從海水中吸熱量氣化後產生蒸汽,推動活塞而獲得了動能,氨氣有透過海水冷卻後凝結成了液氮。

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偏向於迴圈利用的方式。”

“而這正是我要說的熱力學第二定律,逐一反駁這個站不住腳的觀點。”

凃夫仍然毫不畏懼,其實無論是往水裡加入墨水、或是用兩個溫度不同的鐵器相接觸,冷的不會更冷,熱的也不會更熱。

只見他滔滔不絕:“熱量不能自發地從低溫物體轉移到高溫物體,如你所說的的氨氣,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