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至於像他一樣孤獨。

……

並不是每位乘客入夜後,都能安心躺在床上享受寧靜的夜晚。

凌晨3點15分。

在一場盛大的酒會後,大多乘客喝得醉醺醺的。

二等艙室的甲板上響起並不明顯的腳步,這裡的居住環境可比“傑克船長”的住處差得多。

平均八個人才享有一間公用盥洗室。

在此休息的乘客不僅要忍受惡臭的排洩物和汗臭氣息,還要聽著不知道多少響的呼嚕震天,

能入眠的乘客要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即便是夜間“歸鄉號”甲板上仍有守夜的護衛和水手,他們來回巡邏警惕著海上的一切危險。

正是此時,幾個鬼祟身影浮現。

這夥人從二等艙室出來的乘客,迎著淡藍的月光悄然現身,毫不在意所謂的宵禁規矩和船上的守衛。

“砰、砰、砰……”

在幾人從艙室走廊出來同時,那七、八個處在甲板各方向的護衛,恍惚之間感到一陣困頓。

強烈的眩暈感擴散後,毫不意外,只聽一陣“哐哐噹噹”的倒地聲。

護衛們便全數昏迷在甲板上,在凃夫的印象中只有造夢師的途徑的超凡者才能做得這般乾淨。

詐騙師的序列9是催眠師,這便是其中的能力之一。

當月光落在現身甲板兩男一女的臉上,淡藍幽光落在彼此柔軟的面龐清晰可見。

正是前不久凃夫才拜訪過的超凡三人組,

出手的赫然是最陰柔的杜克。

那位金邊鏡框的瘦弱男性,出手迅捷、果斷,揮手之間便讓這一層的守衛昏迷。

“邪教徒?海盜?還是有出於其他目的?”

甲板上這一幕全數落在了凃夫眼中,他從注意到甲板上的異響後,便在暗中悄悄監視起那幫人。

他注意這幫人有一段時間了,不止是單純超凡者的身份,他們私底下許多行為令人生疑。

今天大概是收網的日子,竟然不惜催眠守衛,倒是讓凃夫生出了觀戰的興趣。

“已經全部昏迷,至少在天亮前他們不會醒來。”

說話的是造夢師杜克,這個瘦弱的男人眼裡充斥著精明,他催促著同伴的動作,“你敢肯定獵物就在珊瑚海?”

“當然,已經連續好幾天有魚兒咬鉤,我在船板邊上塗抹納洛格的霜糖,那座盛產糖漿樂園的產物。絕對是高階海洋生物的最愛,就像貓對於薄荷一樣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