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慷慨行徑,其實並不符合凃夫這一生,加上前半生的生活理念。

用嬸嬸的話來說他現在簡直就是在犯罪。

與這種撒幣的行為比較起來,冒犯威廉二世竟然也不值一提。

但這很符合傑克·斯帕羅的為人準則,他一向都是出手大方的貴公子,請同行的乘客喝一頓酒實在太正常了。

不管去哪裡,他都一定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顆明星。

何況,做慈善或捐款的錢基本都是打牌從對手那贏來的,

亂花起來也一點不心疼。

由傑克·斯帕羅買單?

在酒保宣佈這個決定後,在場的乘客都用驚奇的眼神打量這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富家子弟,哪怕心中有些妒忌,

但這並不妨礙所有人都為他的行為而歡呼。

“我從未見過船長先生這樣慷慨的紳士,我必須這麼說。”

“傑克公子,與您同乘一船簡直是我們的榮幸。”

“我願意為您的大方特著一首詩歌,這將是我最好的一首作品。”

那些或真或假的吹噓、馬屁,讓凃夫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誰會不喜歡眾星捧月的體驗。

只見他點頭微笑向眾人示意過後,隨即從前臺取了幾瓶產自蘭蒂斯年份久遠的葡萄酒,示意酒保朝角落一桌兩男一女的組合主動送過去。

兩位青年男士一壯一瘦,體型上相得益彰,身體壯碩那一位將結實的肌肉胳膊展示在外,瞧一眼就知道必然是那幾個善於用肉身拼搏的途徑。

而另一位戴著單邊眼鏡,眼神始終保持著恬靜,儘管看著文質彬彬,卻總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嗅到危險的氣息。

還有一位約莫三十來歲的女性,面貌一般,起碼與船上許多更優雅的女士相比很一般,但化過濃妝後,紅唇白臉也別有風情,這個年紀的女性有著屬於她獨特的韻味。

他們與旁人沒什麼不同,穿著平常的風衣,披肩,皮鞋,就連身上的裝飾品都只是普通貨色。

隨便仍在任何一個地方,決計不會有人看出有什麼特點。

直到見到那位公子哥端著酒杯朝他們走來,打破了原來的氣氛。

“先生們和女士,你們好,我是船長傑克,一向喜歡結交各地的朋友,能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凃夫態度熱情,反正都隱姓埋名了乾脆解放天性,用自來熟的語氣向他們打招呼。

反正以後丟人、社死的是傑克·斯帕羅,關他凃夫·卡佩什麼事。

“你可以叫我保羅。”

那位大塊頭男人還是給了他面子,逐一看向他同桌的兩人,聲音低沉道:“杜克、莉莉絲,分別來自巴尼亞和蘭蒂斯,你可以直接叫他們的名字。

至於你,傑克船長,則實在沒必要跟我們介紹你的身份,那太浪費時間了,‘歸鄉號’上任誰都知道你的大名,但我們並不喜歡你的做派,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的酒。”他端起就被向凃夫敬了一下。

保羅不算熱烈卻也不至於太過冷淡的介紹,還有一點逐客令的意思。

幸好凃夫從不知道尷尬為何物,不說話也不離開。

等到名為杜克的紳士男也換以和煦笑容,“很抱歉,別看我的同伴說話有些粗魯,實際上他可是個喜歡安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