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他為成為一個男人而付出了代價。

這樣危難時刻作為溫斯特家唯一的男人,總該站出來。

哪怕再艱難、再傷心、內心已經千瘡百孔,但在女兒的成人禮上,伊森·溫斯特也必須揚起笑容,表現得不那麼難過。

在父母的陪同下,蘇菲走進舞會大廳,衣香鬢影的聚會上她也是如此耀眼,像一顆閃閃發亮的明珠。

舞會上不知多少同年齡段的男孩眼前一亮,打定主意在儀式結束後就去邀請她跳上一支舞曲。

蘇菲隨著溫斯特警官一路走到舞會最高臺,他的夫人則拉起了蘇菲穿戴白色蕾絲邊手套。

“過去一段時間溫斯特家發生了許多大事,許多令人不那麼愉快的事,但這並不妨礙今天的舞會。

我們家的蘇菲終於長大了,有了能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

她是個不錯的女孩,有著令人讚歎的智慧與品德,不可思議的禮儀。

我對她一向沒有過多的要求,只希望她在成年後的每一天依舊能幸福,這也是我唯一的祝願。”

“爸爸。”

蘇菲忍不住瞧了溫斯特先生一眼。

“在此,我還有對一位先生表示,他是如此的勇敢、不屈,以至於深陷沼澤,他是我見過最聰明,也是最愚蠢的人。

敬,那位了不起的小卡佩先生。”

伊森·溫斯特拿起酒杯,這個驚人的舉動讓賓客們露出讚許,他們也紛紛高舉酒杯為那個不認識,但都知道他的英勇的行為傳遍了整個北大陸。

敬,

英雄遠去。

“砰!砰!砰!”

王都夜間的煙火璀璨,升入高空綻放出一朵朵奇異焰雲,絢麗花火為不夜城添上了一番別緻的點綴。

……

“這便是你要多留一天的原因嗎?因為一個女孩的成人禮。”

羅曼·理查德見凃夫從遠處看去,臉上卻仍流露出幸福的笑容,“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現在真的該走了。”

“理查德先生,我真的……真的很想進去……至少再讓看一眼……”

“其實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呆得越久只會讓你更猶豫,一旦你在舞會現身只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孩子,我們該上路了。”

羅曼的絕對理性令凃夫那點小心思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只得默默的跟著對方走。

陪同他們的還有一個人,面板十分黝黑不像是尋常北大陸人種,誇張的金鍊子讓整個人顯得無比浮誇。

這是在兄弟會的“時光”啤酒屋有過照面的瓦羅,羅曼嘴裡可恥的蛇頭。

因為凃夫的行程必須保密,所以不能使用密大的航線。

而哥廷哈根很少有人比他渠道更廣,港口什麼時候有不記名的貨輪、運輸船他了如指掌,只要給些錢便能行方便。

“先生們,這一班客輪離港的時間是午夜十二點,請一定要準時。

船上是位貪婪沒壞心眼的傢伙,有我打點後不會再有人查你的身份,只要不用你現在的名字用什麼都行,沒人會在乎。

值得小心的是船上一些手腳不乾淨的蟊賊,抓到後下狠手就能警告他們別來招惹你。

最重要的是,忘記你在密斯卡史塔克學到的待人處事那一套,禮貌有時並不適用於任何人。

尤其海上更是這樣,當你露出軟弱的一面時,人們總是以為你好欺負。”

領路的蛇頭瓦羅囑咐凃夫這個沒有任何經驗的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