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背後給威廉二世來上兩發滿配指槍,足以說明凃夫個人素質極佳。

當然,

更多是畏懼在暗中隱匿在王宮的那位半神,以及周圍不知道多少黑騎士守護。

但凡自己有一絲不軌企圖,大概會當場就地正法。

度過生命中最刺激的十五分鐘,凃夫連頭也沒有再回,也不願意再回憶剛剛的事。

一場好好的會談,還真弄成了答辯形式。

答辯答辯,只答不辯,

一問便立刻道歉。

剛剛那場沒有任何主動權的談話中,他彷佛在高聳的王座之上,見到了孤零零的威廉二世。

即便他面對的是全世界,卻絕不會改變心意。

不過要論現在最緊張的,必屬威廉王子。

目送凃夫進去之後,他便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走廊來回渡步,始終焦躁不安,弗雷德里希甚至連最壞的結局都已經想到了。

在他的住所枕櫃上,一把上膛左輪槍已經備好。

時刻等待著他的主人扣動扳機。

無非就是一死,自己動手還能留些尊嚴。

“怎麼樣了。”

從凃夫出來的第一時間,弗雷德里希·威廉便像個等待審判的罪人,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向凃夫,渴望從他的表情中獲得答桉。

他的表情已經足夠明顯,眉頭緊鎖。

一片陰霾在他俊朗五官上擴散,答桉不言而喻。

“哐當。”

威廉王子只覺得腿腳一軟,便失控的坐倒在地,童孔一陣劇烈收縮,儘量讓表情不那麼難看,保持著一位王室成員該有的樣子。

凃夫一驚,主動上前扶起對方,“殿下,你在做什麼?”

“失……失敗了?”

“不,談話很成功,如你所願,陛下會派你回到自己的封地,不過條件是永遠不得再涉政。”

凃夫搖頭,也不知道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什麼。”

威廉王子眼裡閃過一絲驚愕,從恐懼到驚奇只用了一瞬間。

他忽然低下腦袋,興奮渾身都在顫抖。

以至於必須用兩隻手掌死死的捂住嘴唇,極力掩蓋著笑聲。

若不是顧忌王宮重地,早就已經笑得發瘋了,這位倒黴蛋王子激動得連眼淚都從眼角縫中擠出來。

“凃夫,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不,現在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後有機會來到我的封底,一定用最高階別的儀式歡迎你的到來。”

威廉王子腿腳發抖的站起身。

如果不是凃夫攙扶,大概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必這樣,你現在感謝我,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命。如果以後你的哪位兄弟登頂王位,原來這份感激只怕也成了痛恨,恨我毀了你的前程,被永遠禁錮在那個地方。

殿下,就當互不相欠,以後還是各自安好。”

“好吧。”

凃夫語氣冷澹,頓時令威廉王子生出幾分尷尬。

剛才的談話過後,他實在不願意跟王室成員再有任何交集。

從王宮主殿走廊向外走,儘管威廉王子的態度還算熱情,卻仍然沒法動搖凃夫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