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縫實驗出世的那天起,凃夫便無可避免樹敵對頭,起初老爵士那樣的學界泰斗主動幫他攬下了一部分風險。

參與福利改革時,索倫斯首相大多時候也只是用通訊的方式,同樣是保護他這顆未經風霜的幼苗。

可走到這一步,成為拜亞這一代年輕領袖的最佳人選,無可避免的得罪許多人。

冷靜下來的凃夫,也被嚇了一跳。

要不是得到密斯卡的庇佑,他這個沒什麼身份的普通人,早就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天哪,可我只是個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聽到自己學生不要臉的一聲驚呼,納比·羅浮院長用鄙夷的目光瞧了他一眼,不過卻見他臉上沒有任何慌張,甚至還有點想笑,

“哦,你已經想好對策了?”

“當然。”

凃夫臉上浮現出笑意,後背輕鬆的靠在椅子上。

順手拿起一杯還未動過的咖啡,嬉笑道:“先生,有人想要對付我,但絕不是想要我死,這並不符合他們的意圖。

所以只能從敗壞我的名氣開始入手,從我現有的幾樣發明和實驗著手。

對此,我毫無畏懼,‘雙縫干涉實驗’是我花費了許久極大精力才研究而出的結論,沒人能比我更懂它的構架,即便有人能站在我前面,也需要漫長的時間去研究。

真正麻煩的是‘電燈’的專利問題,如果真如拉斐爾說的那樣,在此之前西姆工業就已經發明瞭相同的產品。

一旦上法院可佔不到什麼便宜,如果能搞到‘電弧燈’分析裡面材料另說。”

在短時間內,凃夫腦海裡便展開了思維風暴,迅速思考與之相對應的策略,以他的能力加之密大的支援,這場風暴很快便能消弭無形。

“你有多少把握能應對下來。”

“九成。”這是凃夫的答案,“一旦伊芙他們敢碰跟雙縫實驗有關的光波問題,我立刻就能駁倒他們,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小丑。”

“不如你聽聽我的想法。”

羅浮院長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那雙樸實的眸子彷彿流露出歲月的沉澱智慧。

“您請說。”

“在那之後你什麼都別做,只需要一點耐心。”

聽到這個要求後,凃夫本能的想要反駁,他絕不容許自己的成果被他人所佔據,被詆譭。

但細想羅浮院長的要求後,他很快便轉過彎來,

“您的意思是讓我放長線釣魚?”

如果他的根基被動搖,那麼等待他的將是千夫所指,到了那時隱藏在暗中的敵人自然就會現身,至少知道哪些人在暗中動手。

“釣魚?很形象的描述,放的鉤子越長,越是會有大魚探出頭,到時才方便一網打盡。”

後者笑眯眯的輕拍了他的肩膀,“密大能替你解決一些事,但有的事終究要自己解決,正好趁著這次的事,讓我看看小卡佩先生的能耐。

是否擔得起他們總說的密大新一代的領頭人。”

“我明白了。”

向院長彎腰過後,凃夫長舒了一口氣,暗自吐槽道原來您才是真正的老陰逼,看似貌不驚人,但其實一肚子壞主意。

凃夫離開時的面部表情始終陰晴不定,他反覆琢磨著到底是誰想置於死地。

“哥大?好像不至於這麼小心眼。粒子派的學者,有可能,在這群有信仰的學者眼裡眼中我大概就是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