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國王陛下曾經說的那樣,或許一個好時代真的就要降臨了。”

“沒錯,很了不起對吧,什麼都不用做便能無限生產物資和武器,這東西簡直太厲害了。

您該知道即便是走超凡之路,也需要歷經許多磨難,忍受孤獨、忍受痛苦才能換來非常人的能力。

一件機器,它真的做得到嗎?”

凃夫怕被人聽見所以說話聲很低,卻又用冷靜而鎮定語氣輸出他的觀點。

羅曼大叔沉默了一會兒,他接觸的知識不足以建立起完整物理學體系,但他明白一個道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我猜利茨或許記不住我這樣的人,但一定會記住你。

如果你能出席宴會,到時養育你的叔叔、嬸嬸,還有你一直心心念唸的那位小姐姐,那時都會為你而驕傲,保不齊利茨人民還會為你建立雕塑,多是一件美事!”

羅曼語氣溫和,笑眯眯的說著話。

這句綿軟軟的話,卻直擊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

“您說的……”凃夫遲疑了一下,收起了嚴謹認真的表情,“很對。”

吧檯前那位漂亮的女酒保,從前臺調製又加冰後,端來了餐盤,低著頭微笑,胸口的布料都快擋不住裡面洩出的春光,

“兩位先生,這是你們的伏爾特,請慢用。”

“寶貝,你看起來可真迷人。”羅曼浮誇而做作的說道,後者只眨了一邊眼睛,用特殊暗號來回應她。

餐盤裡。

兩杯透明無色的酒杯,加入冰塊過後,看起來很像一杯平平無奇的水。

凃夫隨手拿起這杯酒,輕輕嗅了一下,含有穀物的芬芳。

他很小心的往嘴裡喝下,入嘴時足夠軟膩、順滑,不甜、不苦、不澀。

一陣刺激的清冷從舌尖劃過,但過了喉嚨之後,便迎來了一陣濃烈的滾燙,簡直快要被舌頭給燒起來了。

先是舌頭,然後是口腔,最後輪到了喉嚨,口器像是著了火一路燒往腸道,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一如當時他在服用序列7魔藥的體驗。

“咳咳……”

凃夫無可避免的咳了好幾下,差點連肺都咳出來了。

這就是他一向不喜歡高度數酒精的原因,品嚐這樣的東西實在是褻瀆自己的舌頭。

“不用著急,慢慢喝,第一次總是這樣,有一個習慣的過程很重要。”

羅曼主動遞過一張不知道從哪弄的手帕。

凃夫順手接了過來,臉上充滿了不解,“我記得理查德先生你在利茨時發生那件事後便不再喝酒,為何現在……”

“的確是這樣,但是作為社會的一份子,總是不能跟這個社會約定俗成的習慣作對,那樣可不太現實。”

羅曼說起來很慚愧的搖頭,不知道是在笑凃夫還是在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