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大序列中我一向都不喜歡冒險家,他們總是有打不死的本事。

即便每次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一滴血,也總能發動看家本領逃命,等到下一次再席捲而來,重複這樣的過程,簡直比陰溝裡的老鼠還要討厭,”

“您說的那種永遠都打不死只剩一滴血,還能反覆做仰臥起坐的……該是海賊才對,而不是像我這樣的正直冒險家。”

聽著“守門人”幽幽的講解著祂對選擇這條途徑的超凡者,甚至報以最幽怨的態度,凃夫張口主動糾正道。

也不怪對方驚訝,當初一隻孱弱的小螞蟻,不到一年的時間便連升了兩個序列。

這是個真正有潛力的人物。

超凡者一旦踏入序列7摸到門檻以後,才擁有了一些真正算得上超凡的看家本領,而這項標準是能擋住這個時代的熱武器,不會輕易被槍械所殺死。

即便是火槍打中凃夫的身軀,現在大概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既然已經到了序列7,希望你還能記得住我們之間的承諾。”

“守門人”沉默半晌,適當的提起了這件事。

“啪!”

這讓凃夫下意識的拍了一下腦門,他早將這件理所當然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當初彼此的條件是對方傳授他超凡知識,還包括拜亞語教學。

而自己則要幫助這位不知名的存在從深淵中解放出來。

誠然,他不知曉對方的來路和身份,自然也不敢有所動作。

一直耗了大半年時間,以至於忘了這件麻煩事。

“這不是件簡單的事。”

凃夫謹慎的試探,見到對方情緒沒什麼異狀,才慢悠悠道:“您曾提起的那些材料,我在市面上根本打聽不到。

還有那複雜的儀式,也絕不是我這樣的半吊子超凡者能完善,在哥廷哈根像我這樣的序列7實在太平常了,您該知道做這件事的難度才對。”

他的語氣足夠誠懇,很明確表示現在絕對辦不到。

但言外之意是自己始終都在努力,現在辦不到不代表未來也辦不到,只是需要極長的時間來完成這事。

“守門人”也不回話。

祂自然也考慮到了凃夫的難處,一些稀有的超凡材料花錢都買不到,最多花上大價錢去買一些真假未知的情報還差不多。

與之前現身在利茨的邪神相比,凃夫向祂索要的東西並不多。

“守門人”在他身上也沒有投入足夠的資源,只當成一個不靠譜的嘗試。

但現在凃夫表現出來的能力,祂也該在適當的時候提醒自己的委託人,不該忘記早先承諾過的交易。

凃夫說盡好話,畫了一張大餅後才總算讓“守門人”平息下來,

不知道第多少次,沉寂在那座狂風永不停歇的深淵中。

“呼~”

凃夫掛掉無線電後眼神充滿警惕,也暫時緩了口氣。

跟這種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做交易,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絕不能被鑽了空子。

將這事拋之腦後,凃夫隨即檢查起了監控,他嚮往常那樣熟練的啟動監視器,像幽靈一般穿梭在哥廷哈根的大街小巷。

萬籟俱寂的夜晚,除了中心城外到處都熄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