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不會拒絕陌生人的善意,何況我們也不算陌生人。”

凃夫也不惱火,反而邁向對方的房間,然後擺出苦大仇深的表情連連搖頭,“格斯先生,恕我直言,如果照你現在的方式去追薇拉小姐,即便再過十年都沒用。

那時她大概連孩子都有了,而且不是你的。”

談起這件事,加爾文臉上下意識的抽搐起來,他使勁的咬著牙,

“還不都是因為你。”

“但你必須承認,這也不全是我的錯,我猜在學校時你便對她獻殷勤,送禮物,頻繁發出邀約,做些自以為浪漫,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的事。

哪怕你付出了真心,可惜的是從那時起薇拉小姐便對你愛搭不理,有時甚至都不願意說句敷衍的話。

我猜如果其他人都學你用這樣的愚蠢方式,姑娘們寧願獨自美麗,這一點也不奇怪。”

凃夫表情很嚴肅,絕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按理說,本來應該將這混蛋給趕出去,可加爾文帥氣的臉上閃過一陣糾結,因為凃夫一條不落說的全中了。

他喃喃道:“難道是禮物送錯了?”

凃夫只是笑笑不說話。

世上從沒有什麼新鮮事,當你這樣做時沒有得到回饋時,永遠別去質疑做這件事的動機,不如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禮物和驚喜,如果拒收了禮物可能只是單純不喜歡你。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加爾文再次打量凃夫這個仇人的目光中,竟然出現了討教的表情。

“該死,竟然耽誤了這麼多時間,我現在該走了。”凃夫瞄了一眼自己隨身攜帶的便宜貨懷錶,氣惱的摔了兩下,

“凱恩教授可還在等著我呢,再不去說不定要扣我的獎金,我可比不了你們這些富貴人家的孩子,有空便只想著談情說愛。”

他這樣說著,便果斷的轉身準備離去。

也就是這時,加爾文發狠勁的猛地咬牙,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他不管不顧的上前,一把拉住凃夫的肩膀,用近乎懇求的語氣道:“卡佩先生,不如這樣,我以私人的名義額外贈予你本次出行的所有開銷。

再加上了一千,

不,兩千克朗,請您單獨花些時間指導我怎樣做這件事。”

見凃夫表情仍有些動搖的表情,他又從隨身攜帶的盒子裡,很懂事的取出一塊一眼看去便價值不菲的腕錶,

“至於這個,則是您的封口費。”

“作為朋友,何必如此客氣。”

凃夫認真批評道他的錯誤,手裡卻一點不客氣的將東西一併收走。

心裡暗歎起不愧是浪漫之都、時尚之都聖諾丁的學生,為了愛情一出手便這麼闊綽,真是叫人羨慕。

“在此之前,我比較好奇你在飛艇上曾跟薇拉小姐說過的,關於非人生物是怎麼一回事。”凃夫開口不經意的問道。

“那是本地報社記者的發現,他們有人曾經在夜間的漢諾伊村拍到過奇怪身影,但那身高絕不是常人,而且它們似乎只活動在夜間。

那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舉動。”

加爾文將知曉的那件事告知凃夫,後者的眉頭不斷皺起。

直到這時,加爾文才試著問道:“卡佩先生,現在能告訴我該怎麼做了嗎?”

“在我看來,如果你之前那一套行不通,那為何不考慮放棄那些無用的行為,重塑一下你在薇拉小姐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