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當時許多極地探險隊的參與者家屬和學生遍佈各地,已經不再不是股小勢力,在校委會的成員中也多半投反對意見,你該知道這可不見件簡單的事。”

“凱恩教授也說過一樣的話。”

凃夫認真看著對方的眼睛,“而我更好奇的是,您對此事持怎樣的態度。”

談及正事時,院長先生連表情帶動作都顯得嚴肅起來,“我跟瓦爾特的關係一向不錯,我很喜歡他常說的那句話。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密大遭遇不幸的教授都是了不起的人,包括你父母都是現今極少的理想主義者,他們實在是了不起。”

“我現在必須告訴你,就在你拿下挑戰杯之後,便有人提出重新調查‘極地計劃’的所有文書,為所有不幸遇難的參與者們正名,你該知道這代表什麼。”

凃夫點頭。

當年的官方宣佈所有極地計劃的科考成員們,都以私人探險的名義不幸遇難。

將這事與七校聯盟和瞥了個乾淨,並沒有算作烈士,自然也沒什麼補償。

那些考察隊員的子女後代,例如凃夫這類考察隊的唯一直系親屬,因此拿不到半點官方的救治。

“意味著事情有所鬆動?”

凃夫心中一動,恍然便領悟了羅浮院長的心思。

“不錯,今天為他們正名,明天就能開極地文化的研究,說不定後天就能重啟‘極地計劃’。

我相信時間,總是能沖淡一切不愉快的事。”

“那我需要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你做,或者說,現在的你實在沒資格插手更高階別的事,而現在,只需要蟄伏下去,直到積攢足夠的力量。

從本學期開始,我就會用一些關係,推薦你參與一些哥廷哈根科考團的活動,多增長一些閱歷和知識,結識學界的各種人物。

其餘時間也別空下來,繼續做你在光電學方面的研究,我有預感這絕對是比‘永動機’更正確的道路。”

本學期開始?

凃夫暗自感到有些驚訝,考古學的學生一般都是後兩年才正式接觸相關方面的知識,他竟然提前這麼多。

院長瞧著他,又搖搖頭,“孩子,王國現在正走在一條不算正確的道路上,不知道會繼續走多久,這或許會影響哥廷哈根和兩座高校的命運。

你們才是這一代人的未來,等到積攢夠了力量,再向那些老傢伙們看看你們的價值,或許到時能再改變些什麼。

我相信那樣的時機,不會太久。”

“不會太久嗎?”

凃夫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從這位人文社科院的院長的話裡,

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拜亞王國或許會經歷一次巨大變革?這跟索倫斯首相的社會改革有關係嗎?

還是說因為各國科技發展的道路不通。在下一次變革關鍵點前,會讓北大陸各國的關係開始緊張。

站在的高度不一樣,看到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

凃夫隱約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他這樣的小人物從未想要涉及到政治風暴中心的野心。

但在命運的安排下,從來到哥廷哈根開始,便跟威廉二世的想法衝突,便跟首相會過面,便要成為密斯卡這一代的新青年領袖。

已經,不可避免的要被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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