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老師,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遇到了很大煩惱,同為超凡者的他有一位很重要的人也想成為超凡者。

他過去的經驗讓我的朋友知道這並不是條可取的路,理智也告訴我的朋友應該立刻拒絕那位對他重要的人。

但就在不久之前,我的朋友忽然得知對方竟然是為了他才想成為的超凡者。

現在我的朋友內心很糾結,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對方。

作為朋友的我十分同情他的出境,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不知道您聽明白了沒,需要我再複述一遍嗎?”

抱著不恥下問的態度,凃夫用第三人稱很誠懇的向“守門人”講了一連串問題。

只是說了許久都不見對方有所回應。

正當他打算再說一遍時,無線電另一頭低沉的男聲終於有所回應,不答反問:“你是怎樣理解超凡者的?”

“擁有超凡力量的……可憐蟲。”

凃夫嘴角微笑,照抄了羅曼大叔的原話。

“僅此而已?”

“我正式進入超凡領域也只有半年時間,實在得不到什麼深刻答案,”凃夫攤開手坦白說。

“那為何你就能判斷接觸超凡十足危險。”

“是我的朋友。”

“都一樣。”

“因為他身邊的人總是說成就超凡是條不歸路,超凡之路最終面臨各種黑暗與痛苦,失控也成了總是伴隨著他們一生的魔咒。”

“那你的朋友怎麼看?”

“守門人”不緊不慢的這番話才讓凃夫首次認真思考起這件事。

以自己為例,雖然也跟邪神搏過命但大多時候相對安全、舒適,連晉升時都借用“聖瑪利亞號”的力量隔絕了許多高位面的聲音。

要讓他談論起超凡世界有多黑暗、血腥,還真談不上。

他主要是擔心蘇菲這種被人賣了都還幫人數錢的傻白甜,要是真的踏入超凡世界,不得被人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我先對你的問題進行總結,假設你就是你的朋友,那位重要之人是他的戀人,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阻止她進入超凡之路,能夠這樣理解嗎?”

“雖然關係上有所差別,但是情況大體不差。”凃夫繼續嘴硬道。

“事實上我要告訴你,除了極少數能真正接觸黑暗面直面恐懼的超凡者,不管第三紀或是你所在的時代相信也只有極少數人能達到頂峰面對黑暗中潛藏的危險。

不邁入半神更是永遠也沒機會接觸。

那些平庸的、天賦尋常的超凡者總是談論超凡有多危險,實際上他們連真正接近危險、黑暗的能力都沒有。”

無線電中那低沉的嗓音充滿著輕蔑。

“守門人的”答案已經給出了,就看他怎麼想。

事實上,只有成為高序列超凡者才有真正意義上的危險,對於大部分超凡者來說,真正該令他們頭疼的是購買魔藥的高昂價格。

凃夫忽然沉默。

他忽然間倒是有些認可了對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