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話題,兩人同時感受到一股迫切的壓力。

那可是造夢師途徑的序列7夢魘,一個大多數時候都喜歡把自己隱匿在夢境裡,即便戰鬥時也喜歡將人拉進自己的夢境製造困難。

對這種相當穩健的超凡者,哪怕高上一到兩個序列位都不敢說穩贏。

除非有更高同序列的超凡者或是更高位格的存在,否則誰有有能力把梅森傷成這樣。

如果利茨真的有這樣一個看不見的超凡組織在黑天鵝和其他教會組織眼皮子底下存在,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我有個想法,如果那位強者不打算放過他,我們務必向女神教會給梅森提前申請一副棺材,等這個吝嗇鬼快不行了送過去敲他一筆。”羅曼裝作嚴肅的說道。

“好主意,我猜梅森寧肯暴屍荒野。”

克比熟練的送給這個不靠譜同事一個白眼,“比起這個,你真不打算繼續追查兄弟會了?”

“兄弟會從來都不是我們的敵人,何必惹惱他們。”

“聽你的。”

克比也只好舉杯與他一碰,作為合作最親密的同事,他太清楚羅曼這個人,他行事風格並不像他這個人一樣看起來這麼不靠譜。

儘管羅曼惡性不少,毫無騎士精神,不喜歡花錢辦事、生活作風一塌糊塗,跟英勇的騎士可以說沒有任何關係。

但利茨的秩序正是因為有了像他這樣沒皮沒臉的人才讓人更加放心。

試想,他會比那些瘋狂的邪教徒和不擇手段的超凡者更狡詐、更陰險也更不要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該走了。”

克比脫下帽子致禮,用牛仔的方式向他告別後,如同一位老式英雄快速那杯烈酒一飲而盡。

然後慢悠悠的,提了一下腰間的槍械帶。

輕輕的來,輕輕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這位獵夢特工離去後不久,喬治酒館褪掉的色澤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耳邊的喧囂也隨之而來,消失的人群和熱鬧也在這一刻一同出現。

只是羅曼身旁剛點上的酒水,像被施展了魔法一樣,酒水在眼皮子底下從玻璃杯裡憑空消失。

這可是一杯價值1普爾的高階烈酒。

羅曼忍不住皺起眉頭,拍打起吧檯,氣憤呼喊起酒保的名字,“嘿,我要的伏爾特怎麼還沒上?”

……

談話結束後,凃夫出門後大喘了口氣,在那短短十幾分鐘的交談,後背又一次都沾滿汗水。

對方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是在試探他,好在並沒有惡意。

不然他相信依照教會超凡組織的能力,一定有更專業窺探他秘密的方法。

凃夫沉思之後沒有立刻動身,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搭乘公共馬車直接去往格林區的線路,不能在外面逗留得太久。

望著車窗外平移變換的街景,平樓、尖塔、五顏六色的圓頂房屋,在短暫一晃的瞬間,他記憶中浮現出過去鋼筋水泥築建的高樓大廈。

一時讓人有些難分清這到底活在哪個時代。

“如果伊森叔叔知道今天我又去見了羅曼大叔,會不會很生氣。”

凃夫忽然感到一陣忐忑,哪怕他清楚哪怕是溫斯特家裡脾氣最好的叔叔,在這種原則問題上他從不退讓,還有嬸嬸也不喜歡自家的孩子涉足危險領域。

想去想來,也只有蘇菲願意支援他。

可凃夫已經沒有退路了,從選擇踏足超凡的那一天開始,早就已經沒了退路。

從此便要一個人,孤零零的應對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