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詞彙的小錯誤凃夫並不在意,許多單詞的古意都會隨著時代而變化。

比如老公這個親暱詞彙,在過去指的是對太監稱呼。

直到把筆記全部翻閱之後,蘇菲再沒發現其他的錯誤。

“還不錯,保持這樣的勁頭,如果你這樣努力……”蘇菲停頓了一下昂起頭顱,“就能勉強看見我的背影了。”

“不愧是伊森叔叔的女兒。”

凃夫為她繼承父親不要臉的優秀品質點了個贊。

“所以,你是怎麼做到在短時間內提升這麼快?”蘇菲側面向凃夫請教起來。這對心高氣傲的溫斯特小姐來說已經十分難得。

凃夫想了想,很正經的坦白:“如果我告訴你,是一尊邪神教的你信嗎?”

“不願意說就算了。”

果然,蘇菲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信,細心的她注意到凃夫從房間出來後便抽了一張信箋紙後,隨手奮筆疾書起來,

“你在向誰寫信?”

凃夫指了一下封頂的稱呼道:“尊敬的喬治·麥格文教授。”

溫斯特小姐注意到信封定格的稱呼,下意識糾正道:“顯然,你寫錯了,我記得爸爸說過他是副教授。”

“請記住,以後不管是寫信或者稱呼就按我的格式來。”凃夫糾正道,“因為沒人喜歡聽那個‘副’字。”

在這個空閒的休息日他終於有空向麥格文先生寫一封信,無論是出於禮貌還是攀交情,向一位大學教授發出問候,是必不可少的禮節。

在信件的前文部分幾乎是都沒用的大吹特吹,還有虛偽的問候,對教授先生不吝的讚美。

接著才是他想要問的正事,有關他父母曾經的事,希望能夠告知他一些資訊。

其次才是高等選拔,他對於是否要去利茨大學有些猶豫,希望作為過來人的麥格文能給一些好的建議。

順帶,希望作為學術界的知名學者,凃夫希望對方能夠給自己推薦一些專業的歷史書籍和神話起源,因為單靠從神話故事和宗教啟示錄裡能夠獲取的有用資訊太少。

當然,在信端末尾又免不了一通大吹特吹,用十分謙卑的姿態向麥格文討教。

真正做到把情商兩個字給拉滿。

同時,被拉滿的還有蘇菲的白眼。

直到看著凃夫把信件給放進封皮,蘇菲才問了一個困惑她許久的問題:“既然在同一個城市,為何你不親自登門拜訪,這不是顯得更有誠意?”

“那樣會顯得我不夠禮貌。”凃夫解釋起原因。

在正式建立交情之前,寫一封信去試探對方的態度,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對方沒有回信或者寫信來敷衍過去,那麼他也就自然明白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要程度。

“原來如此。”

在凃夫說了這個道理後,蘇菲這才領悟過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複雜,不熟悉規則的人往往也不受人待見。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我剛才沒說。”裝好信件準備出門的凃夫停頓了一下。

“更重要的是?”

“當面我說不出口這些肉麻的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