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套三連問扔過去後,老穆勒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擺出職業化的笑容看向凃夫,下意識摸摸耳朵,像是因為耳背而完全聽不見一樣。

深知江湖規矩的凃夫深吸了口氣,咬緊牙開口:“先生,再要一杯夜玫瑰。”

“何必如此客氣。”老穆勒話雖然這樣說,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主動再遞上一杯醇香的夜玫瑰酒。

“拳場在普頓區每週開放這麼兩到三次,來訪者可觀看或者親身參與搏擊活動。

孩子,不止在普頓區,利茨各主區都有俱樂部的分部,像這樣的拳擊場也有幾十個,這實在不算什麼。”

老穆勒透露的資訊量很大,連比利都瞪大眼睛認真聽,想必他都不清楚自己無意中闖見了這樣一家特殊的俱樂部。

凃夫眼珠子轉動,隨即意識到如果這是以俱樂部的形式,如果能整合起來倒是股不小的力量。

“至於你說的組織者我並不知道,很抱歉,即便我已經在這幹了許多年,但俱樂部的領頭人換了好幾波人,我實在不記得現在是誰在管理。”

老穆勒想了很久,才給出一個沒什麼價值的答案,“至於最初的創始人,據說他很久前就已經離開了。”

一個專門致力於發洩憤怒的地下拳場,

其實話說到這,凃夫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或許是某些大資本的地下產物,又或許最初的建立者就是某條途徑的超凡者,建立一個這樣的組織很符合用來消化魔藥。

他知道很多途徑的超凡者想要晉升難度很大,相比起格蕾絲那種瘋狂的辦法,這已經算是很仁慈的方法了。

看在凃夫還算大方的份上,老穆勒又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記載了中心區,格林區和伍德區等拳擊社各個分部地址。

這裡的核心規矩很簡單,

只有一條。

想參加搏擊比賽,無需任何手續,你可以找場裡任何一個人打一場。

“對此,我已經完全瞭解。”

凃夫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才舉起酒杯:“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剛剛點的夜玫瑰我還沒喝過,所以能退嗎?”

“你剛剛在說什麼,我實在有些聽不清。”

老穆勒又掏了掏耳朵,適當露出為難情的表情,靈活的聽力標準讓他篩選掉不想聽到的內容。

想白嫖?

門都沒有。

直到凃夫走到門口,他才聽到身後老穆勒才想起什麼,目送著年輕的背影,他低沉的嗓音徒然增大,

“記住,這裡叫做‘搏擊俱樂部’。”

……

中心區,利茨大學。

作為利茨市唯一一所正式掛牌的高等教育學院,波利亞海一帶的孩子幾乎人人都已考進這裡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