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的均價是一個普爾。”凃夫臉色平靜的接過老穆勒遞過的酒杯。

賣出高價的酒水,銷售員能夠拿到的提成更高。

比利驚呼一聲,好奇的打量著同伴,彷彿在說沒看出你這麼有錢。。

“這是你輸給我的。”凃夫微笑道:“所以應該感謝你的慷慨。”

比利氣憤著怒視陪笑的老先生,他不滿的挑起眉毛,“老穆勒,你剛才不是說利茨政府禁止商家向未成年兜售酒水。”

“普頓區的妓女接客前總是會矜持一番。”

老穆勒輕抬他的獵鹿帽,滿不在意的開了一個充滿黃暴的玩笑:“但講完價錢後,並不妨礙他們做運動時的更加賣力。”

同樣的道理,在所有售賣的香菸表皮都會為菸民標註一行吸菸有害健康的提示語。

這種綿軟無殺傷力的話倒不如放上幾張爛肺的照片。

在拿到了入場通行證後,比利便迫不及待的招手讓凃夫一塊湊近,只是越靠近人群中心,汗液的酸臭便越發令人難以前進。

四周的擂臺都有人在參與互毆,但最引人注意的卻是中心區兩個大漢的對決。

一幫圍繞著最中心擂臺兩人的觀眾,激動的揮灑熱情與汗水為裡面的兩人加油鼓勁。

“弗雷澤,你個混蛋沒勁了是嗎?”

“喬森,揍他,揍他啊!”

“這是我今天見過最無聊的比賽,不如讓我上去。”

圍繞地下酒館的昏暗四周,到此的客人提著入場時買的木製酒杯,對正在比賽的兩人瘋狂的叫喊,為冷清的地下酒館烘托出熱烈的討論氛圍。

以母為中心,以父為半徑,在祖宗十八代為圈的罵陣。

即便沒火氣的人聽了都忍不住火氣直冒。

連比利都加入了叫罵的陣營,跟隨著大夥喊起“含媽量”極高的口號。

“地下黑拳場?”

凃夫對此並不陌生,利茨的娛樂產業儘管並不算豐富,但像拳擊、賭博甚至情色酒館產業卻異常完善,聽人說甚至有間叫轉轉大鳥的同志酒館。

像這麼熱鬧的拳擊場,除非,是沾染了金錢和血腥味的生死搏擊。

人們一邊反對暴力的同時,卻總喜歡為暴力比賽而助威吶喊。

凃夫定睛看向擂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再向叔叔舉報,應該是件不小的功勞。

當他認真觀察起博鬥者的比賽時,卻並沒有見到想象中殘暴的殺人拳擊,反而參與的兩人招式和動作都尋常。

甚至於,簡單到叫人覺得行為原始。

你來我往一拳一拳,砸在臉上,打在身上。

儘管臉部淤青,卻始終保持著紳士的動作,遵守著拳擊不耍陰招的規則,但動作卻又顯得不夠專業。

火熱的氣氛下,這種粗暴簡單的毆打彷彿一個矛盾體,與其在搏擊不如說是在相互捱揍。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